那個時候,我突然就想起了五月雨結。日本人有八萬多個姓,而且五月也不是大姓。在這個世界,說一個連家庭背景都沒提過的人,湊巧和另一個人同姓,鬼才相信。
我想起,五月雨結有個去世的妹妹,和霧切響子各方面都很像。
五月雨結的家境並不是很好,以至於在高檔飯店,她竟然也會以為,兩千日元是伙食標準的極限。
而且……似乎在動漫裡,黃櫻公一可以為霧切仁的一句話,而一直保護著霧切響子;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就為維持這個承諾。
上一個為之付出生命的人是五月雨結,理由是把霧切響子當做了妹妹;後來的黃櫻公一,理由不可能是簡單的一句“摯友的承諾”。
我本以為,黃櫻公一愛上了霧切響子。看來是我太……猥瑣了。
但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冒險賭一把,把五月雨結的名字報出去。
然後……我就這麼成功了……
“我說……”當我把自己裹進被子裡的時候,塞蕾斯淡淡地嘆息了一句,像是在自哀自怨,“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那你叫什麼名字?”我反問了一句,“別告訴我你叫塞蕾斯緹雅·羅登貝克,這是你的假名。”
“嘻嘻,你真是個怪人,”假名被揭穿的塞蕾斯,僅僅臉色稍微一怔,隨後又恢復了正常,“何必對我這麼冷漠,也許我們合作的機會還有很多。如果你今天有時間,我們不妨再來下一盤國際象棋。”
“沒時間,”我冷冷地回答,“錢打到瑞士銀行卡上了,卡在你的洋裝口袋裡。至於下棋……算了吧,僥倖的事情不會多次發生。”
連“超高校級的幸運”,陪塞蕾斯賭博的結局,都是慘白告終。也許她上次已經發現了催眠粉的奧秘,我才不想被懟得血本無歸。
我假裝睡著了,實則把針孔攝像機與手機無線連線,將攝像頭轉向背後,觀察背後塞蕾斯的反應。
很遺憾。見搭訕(但願這個詞用得恰當)失敗,塞蕾斯只是嘆了一口氣,抱怨“真是個怪人”,然後就去關燈,順著梯子爬上了床。
事實證明,我天真了。不想搞事的塞蕾斯,絕不是真的塞蕾斯。
她把腦袋悄悄伸到了我的正上方,然後緩緩俯下身。針孔攝像頭只能拍到隔著一層衣服,隱約可見的某些部分,我立馬把它關掉了。
上床之前,塞蕾斯的嘴唇貼在了我的耳邊。然後她說的一句話,差點讓我無法再繼續裝睡下去了。
塞蕾斯說:“你聽著。作為不到五個之一的S級人物,我不會因為你的冷淡而放棄觀察你的。沒有一個男人能逃脫成為我的俘虜的命運,想玩欲擒故縱的你也一樣。”
我承認,今夜,我註定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