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我繼續保持愉快的笑容,“不打算認識一下嗎?尤其是……和重要的人。”
米哈基米爾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帶著凜冽如露瓦羅斯東部暴風的寒意,然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說說看,”最後他伸出一隻手,和我握了一下,還不忘加上一句威脅,“敢騙我,我會讓你試試看,什麼叫‘塔斯克電話’的。”
“謝謝,”握住米哈基米爾的手時,我說,“你知道嗎?那天晚上,是我殺了伊德魯耶夫斯基,並把現場偽造成滅族者翔的傑作。”
即使是機器人,此刻臉上也掛不住了,米哈基米爾更是這樣。他臉上的表情漸漸僵硬,沉聲低語:“你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我把伊德魯耶夫斯基的手腳全部打斷了,趁他還沒死的時候就用剪刀釘在了牆壁上,用他的血在牆上寫下了‘鮮血狂歡’的字樣。別驚訝,你可能會說,我就是真正的滅族者翔,但我不是。以往滅族者翔殺人之後就會立刻離開,不會偷任何東西。但我還殺了他的秘書和保鏢,並讓他的秘書轉了一億日元,到瑞士銀行賬戶上。如此詳細的說明,你相信是我乾的了嗎?”
等我連珠炮般地說完這番話,就開始靜靜地等待對方的反應了。
他也許會生氣。
他也許會詫異。
他也許會報警。
他也許會無視。
他甚至可能從腰間裡掏出什麼武器,然後一刀扎進我的腹部,惡狠狠地把我釘在雪白的牆上,就像露瓦羅斯的軍人都精通的那樣……
但他灰色的瞳孔中,卻沒有這種反應。相反的是……笑出了聲。
“謝謝你,”他說,“我一直在等這一天,而且等了很多年。”
“等?”我有點詫異地問他。
“我在等這個名為‘兄長’的畜生,一命嗚呼的那天,”米哈基米爾扶住了帽子,一把推開窗戶,向著窗外大喊,“終於等到了!”
說著開啟的窗戶,陽光撒在了走廊裡。米哈基米爾摘下了帽子,解開了上衣的紐扣,向天空擺出克蘇魯神話中“讚美太陽”的姿勢。
“恭喜你。”我不疼不癢地評論了一句,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米哈基米爾並不是原作中出現過的人物,我太不確定,這種事情對他而言會不會有“禁語”存在。
“既然如此……我猜,你在露瓦羅斯黑手黨的勢力,應該也擴充了不少吧?”說著,我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圖紙,遞給米哈基米爾,“這個計劃所用的資進,我可以負責解決。幫我這個小忙,好嗎?”
米哈基米爾滿不在乎地接過圖紙。下一秒,他的眼神為之一凝。
“這難道是……塔和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