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的,我的意識掉線了。
這就是……超高校級的實力?
……
在昏迷的時候,我做了一場相當漫長,卻沒有任何內容的噩夢。
之所以說是一場噩夢……是因為醒來的時候,我感覺到了枕頭上和額頭上冰冷的汗水;至於漫長,那應該是我個人的心理感覺吧……
不……的確是心理感覺。牆上的鐘表指在8:03的位置。很好,我昏迷的時間比我想象得短很多。
醒來時,我睜眼看見的第一件事,就是一間紅牆灰色天花板,還有無數突出白色房梁的陌生房間。
我躺在一色純白的床單被套的床上。正對我的床對面的,是一塊圓形的鐘表,正下方是一張方桌。
鐘錶的左側是一張陳列桌,下方是一張圓形的桌一,還有一個空空如也的垃圾桶。垃圾桶旁躺著一個孤零零的清潔滾筒貼。床的左右兩側是床頭櫃,上面有一把鑰匙。
我拿起了床頭櫃上的鑰匙,往背後看了一眼,看到了釘著鐵板的窗戶,以及一扇窗前的監控探頭。
只是書桌和椅子的佈置太噁心了,竟然在床的後面。房間主人在書桌前奮筆疾書,意識到身後是一張床,恐怕很容易會鬆懈的吧……
先不管這麼多了。我拿起椅子上的黑袍,從床上起身,走到了陳列桌後的衣櫃旁,推開了衣櫃門。
令人不悅的是,裡面的衣服都是按照鬼川龍介,而不是我本人的風格喜好設計的。而鬼川龍介……似乎特別喜歡暗色的衣服。隨便拿幾件穿在身上,再披上黑色調的袍子,總能給人一隻烏鴉的既視感。
房門口的位置不僅透進來了一絲光,還透進來了熟悉的說話聲。於是我立刻跑到門口,偷聽起來。
“舞原同學,我以後是要立志成為‘超高校級的音樂人’的哦。按理說,像我這種華雅的音樂人,應該和國民偶像關係更貼切吧?”
聽說桑田憐恩是很容易吸引女生魅力的人……可我真沒感覺到。
比如……如果是我,和一個人滔滔不絕了半天,對方毫不回答,就絕不會說“有空一起喝茶”了。
可是桑田憐恩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一廂情願的對話隨著兩人的遠去,逐漸地消失在了走廊盡頭。我立刻關門上鎖,大聲喘了一口。
我可以確定……剛才的一幕,對我而言,應該是似曾相識的……
然後我又看見了一些破碎的記憶畫面。當時的我站在體育館裡,面對著身影已經模糊不清的敵人,把左手搭在左眼上,向對方喊道:“想要偷竊我的記憶,你不配!”
被大和田打暈後……想起的失憶前的東西,好像越來越多了……
這種疼痛感……就像是突然把釋放後大大超過電腦記憶體總量的壓縮檔案,一次性全部解壓一樣……
不行!不能倒在這!我強撐著疼痛的腦袋,一步步進了洗手間。
過去的記憶……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