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原有記憶是件奇怪的事情。
比如說,現在我已經收回了入學之前所有的記憶。但是根據攝像機上“我”的說法,從走進校門到現在,似乎還有一段其他的記憶。
而現在,我也想起了一部分期間的事情。這就好像一份被分成好幾張紙的檔案,我只拿到了其中一張紙,其他幾張紙還是無影無蹤。
記憶裡,在踏進校園之後,我還向四周環顧了一圈。很遺憾,我並沒有發現,塞蕾斯為什麼一路抱怨著“這麼土氣的學校”的原因。
“要我說,這裡已經算得上很漂亮了,”我自言自語,“雖然比不過你見過的那些西洋城堡,但在所有學校當中,應該不算差吧?”
隨著一道突然而然的閃光燈,身後還響起了相機的“咔擦”聲。
回頭一看,不二咲千尋在與一個穿著灰白條紋襯衫和牛仔褲的男性合影留念。那個男的和不二咲千尋長得很像,應該是父女關係吧。
“怎麼?”察覺到我停下了腳步,塞蕾斯也停下來,回頭問我。
“沒什麼。”我說,“剛才我好像覺得……自己看到熟人了。”
跨過空蕩蕩的校園,就來到了玄關處。大門外,不僅有“熱烈慶祝希望之峰78屆新生入學儀式”的標語,還有兩個……熟悉的身影。
“呀呼!歡迎新生!”在我們的左邊,一個頭發五顏六色的水手服少女帶著滿腔的熱情,向我們飛快地撲了過來。我立刻退避三舍。
“唯吹同學……還是這麼熱情洋溢呢……”水手服少女的後面,一個穿著藏青色公主裙,下身是一條黑襪的女生急匆匆地趕來,微提裙子,向我們行了一個屈膝禮以示抱歉,“實在不好意思啊,各位新同學……唯吹同學比較激動……”
“C級,”塞蕾斯看了一眼撲空的水手服彩發女生,做出了評論。
等她看到另一邊穿著藏青色公主裙,繫著大紅色絲帶,頭戴黑色蝴蝶結的金髮女生時,紅色的瞳孔閃過一道光,輕聲細語,“A級。”
“嗯?”金髮女生明顯沒有聽懂這個梗,驚訝地看著塞蕾斯問,“你剛才說什麼?什麼什麼級?”
“沒什麼,別在意,”塞蕾斯瞬間改變了神情,向金髮女生笑了一下,“我是說……看起來,您也像是一位歐洲文化的愛好者呢。”
“我剛才也想說呢。看起來,這位新同學的樣子,也很像是歐洲人呢,”聽到塞蕾斯的評價,穿著公主裙的女生頓時兩眼放光,雙手指尖重疊放在下巴前,然後開心地一把抱住塞蕾斯,笑著說,“太好了。離開祖國很多年,終於……”
“喂喂……”我在旁邊看得滿頭黑線,嘴角抽搐了幾下,輕聲自言自語道,“稍微適可而止吧……”
“啊咧咧?”五彩頭髮的水手服女生像打了雞血,從地上一躍而起,在我身旁,一邊轉悠一邊喊,“這位同學好像對此很在意呢。”
我懶得和這個八卦狂魔就此事進行爭論,直接打斷了她,轉移話題問:“話說回來,你叫什麼?”
這個問題是一句廢話,其實我是認識這個傢伙的:全作裡為數不多的,天天像是打了雞血的傢伙。
果然。彩色頭髮的女生舔了一下嘴唇,咧開嘴,發出比搖滾樂還恐怖的笑聲,回答道:“沒錯!澪田唯吹的澪!澪田唯吹的田!澪田唯吹的唯!澪田唯吹的吹!我就是超高校級的輕音部,澪田唯吹!”
“謝謝……我知道了……”我輕輕捂著耳朵,略帶痛苦地回答。看動漫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等到身臨其境了,我才真正的感覺到……這傢伙是有多嘈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