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殺人兇器是鬼川殿說的棒球棍吧?”山田一二三一手指著天空,一手拖著圓眼鏡,擺出某個死神小學生的姿勢,指著桑田憐恩怒斥,“作為超高校級的棒球運動員的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老子不喜歡打棒球,怎麼會需要棒球棍這種東西啊!”桑田憐恩拍著桌子,衝山田一二三怒吼。
“也許……這些只不過是你用的障眼法呢?”山田一二三雙手叉腰,冷笑著哼了一聲,“再說了,用棒球棍殺人這種事情,似乎不會需要用到棒球運動員的才能吧?”
“真是太可怕了……”葉隱呂比康抓著自己的爆炸頭,像是被嚇得哭了出來,“原來兇手一直都在轉移話題,心機真是深不可測……”
“還好!有我名偵探山田一二三出手,定能找到唯一的真相!”山田一二三挺著肚子,一臉自豪。
塞蕾斯一直輕捂嘴唇,看著兩個活寶的表演,像是在嘲笑他們。
“不……這不是我乾的!真的不是我乾的!”桑田憐恩突然從驚慌失措當中,轉為了滿腔的憤怒,“兩個蠢豬!一定就是你們……”
我繼續盯著山田一二三看。察覺到我面色不善,山田一二三喊了一聲:“快看!兇手已經瘋了!”
可接下來,十神白夜破壞了山田一二三的腦中小劇場。他輕輕地推了一下銀邊眼鏡,冷冷地問道:“另外五個呢?你們為何出去?”
聽到這個問題,舞原沙耶子的臉突然一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雖然同樣臉色緋紅,苗木誠還是硬著頭皮,略帶緊張地回答道:“實際上……我,舞原,桑田同學還有不二咲同學,昨天晚上……我們四個,是睡在同一間寢室的。”
“什麼?”這句話剛從苗木誠的嘴巴里說出口,滿場的學生,無論平時性格如何,都被他嚇到了。
“囚禁在紅磚白瓦的古堡中,瑟瑟發抖的兩男兩女,為了擺脫恐懼,在晚上的時候共處一室……”不知山田一二三又在玩什麼梗了。
最後,還得我把話題扯回來:“苗木誠、舞原沙耶子、不二咲千尋還有桑田憐恩,他們四個的不在場證據,應該都非常充分的吧?”
“說到這個的話,正好,我想確認一下,”塞蕾斯朝著正後方的寶座上,還在吃火鍋的黑白熊問,“如果在一場殺人事件當中,還存在著從犯的話,你會怎麼判定?”
“嘻嘻。當然可以找從犯,”黑白熊捂著嘴巴,像是忍俊不禁,“只不過,就算透過了學級審判,最後能畢業的,也只有主犯哦。”
“也就是說……”十神白夜低下了腦袋,分析道,“即使有人幫助殺人兇手,也沒有任何收益吧。”
幫兇手沒有收益。毫無疑問,這個道理,在任何人的腦海裡,都只會有一種看法:兇手只有一個。
真是越來越佩服“我”了……
面對如此充分的不在場證據,所有人或多或少,都表示出了贊同的姿勢和態度。除了其中的一個。
“也就是說……殺人兇手的唯一選項……”腐川冬子一直做著非常惱火嫌惡的表情,在我和霧切響子之間徘徊,“只剩你們了……”
霧切響子撩了一下頭髮,開口說道:“我是去調查學院的情況,十二點左右回來。正好看到苗木君桑田君還有不二咲君,往舞原君的房間搬運被褥床單之類的東西。”
“我透透氣,”我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大多數情況下,大腦在空曠的環境,吸收知識和調節情緒的能力,強於在封閉的環境。”
“有沒有不在場證明?”十神白夜雙手叉腰,冷冷地看著我們。
然後桑田憐恩,緩緩開口了。
此時此刻,我心裡只剩下一個想法:該來的……終究是會來的。
“說起來……這球棍,不是鬼川醬在禮品部扭蛋機抽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