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當時我十分不自在。
即便我不明白她想要說什麼,從語調中也能聽出對方沒有惡意。
“我……我和家人走丟了……”
那位女性聽了,愛撫地摸了摸我的腦袋,嘆了一口氣,把我輕輕攬進懷裡。我閉著眼睛,沉浸在那股連自己母親都不具備的溫暖裡。
“暫時……我當你的母親吧?”
……
場景消失了,很快重組出另外一番記憶。此刻稍微高了一些的我抱著泰迪熊,藏在一個小樹叢中,透過樹木能看見閃著金光的河水。
樹冠在地上灑下綠色的陰涼,“母親”和另一同樣擁有高雅氣質的歐洲男性(我稱之為“父親”)盤著腿坐在地上。兩人的外衣已經脫掉了,內衣也有點凌亂,但仍然掩蓋不住兩人身上散發出的高雅。
“真是太痛快了,親愛的……”
“是啊……好久沒回來了……”
兩人之間出現了很短的沉默。“母親”用手掌在“父親”肚臍眼上畫著圈,似乎像是在恢復體力。
沒有過多久,她湊到“父親”跟前問:“這不會是真的,對吧?你是開玩笑?那孩子不可能……”
“但事實就是事實,”“父親”打斷她說,“那孩子的體質是不能當殺手的!那她只有一條路……”
“母親”哀求地看著“父親”。
“好吧……”說話間,“父親”以一種令人難忘的姿勢躺在地上,臉上和語氣都透露著一絲不耐煩。
“通常來講……”“父親”說,“除了ji yuan,還可以進賭場。”
“這兩者有本質的區別嗎?”
“父親”猶豫一下,眼睛裡的深深陰鬱,從眼眶中移到了臉上。
他說:“其實有很大區別的。至少後者可能逃脫前者的命運。”
“母親”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父親”說話的聲音低了下去。然而我沒聽,而是躺在鋪滿落葉的地上,望著滿樹綠茵。
“家族怎樣?”“母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