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她一哭二鬧三離家出走的招數還沒有用完,白馬望已經把自己房間的門重新開啟了,正一副頗為頭疼地樣子,看著她,放軟了聲音,哄道:“你進來吧。”
範語薇心想:你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我才不聽呢,偏要你說出來,是你主動要給我塗藥膏的,可不是人家求你哦。
白馬望看範語薇還是不肯挪動半分的樣子,只好繼續哄道:“我給你揉,好嘛?不過,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範語薇跟著白馬望走進了他的房間,停在門口的位置,細細地觀察著裡邊的情況。
真奇怪,明明自己也曾經住過這家旅館的,可是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新鮮。
白馬望或許是骨子裡的嚴苛帶到了生活當中,他的被子疊放的整整齊齊,就連鞋櫃裡的靴子也是乾乾淨淨,除此之外,他的行李很少,只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包,放在床頭的櫃子上。
想來,剛剛遞給自己的藥膏,就是從他的書包裡拿出來的吧。範語薇推測想道。
白馬望一邊向屋內走,一邊不忘記囑咐範語薇說道:“我給你抹完藥膏,會好一點,你立馬下山去找你的家人,讓他們接你去醫院,最好是中醫,會好的快些。”
白馬望走到房間中的小圓桌那裡,回頭看範語薇,發現她還呆呆地站在門口,喊了聲:“範語薇?”
範語薇有些驚訝,她快走了幾步,走到了小圓桌,坐在了藤蔓編制的椅子上,然後繼續歪著頭,頗為感慨道:“這好像是我印象中,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吧。望哥哥。”
白馬望聽到範語薇的這句話,神情竟然略微地不自然了一下,這可逃不過就坐在他對面的範語薇啊,範語薇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窮追不捨地問道:“你為什麼,之前從來沒有叫過我的名字啊。”
好像,自己確實之前沒有叫過她的名字,一來兩個人之前的每次見面,都是範語薇主動說話,自己跟著回話,二來,範語薇又不是自己隊裡的下屬,他一直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
像鍾白易秋他們一樣叫“薇薇妹妹”?
白馬望有些,喚不出口。
就這麼叫她範語薇,好像也有些奇怪的樣子。所以,白馬望這才一直都沒有喚過範語薇的名字。
範語薇看著對面的白馬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耳朵竟然微微地紅了起來,決定發發善心,暫時放過他了,畢竟,人家一會兒還要給自己治脖子呢。
將人逗弄地狠了,怕是會跑。
打野選手·範語薇。
範語薇決定收起來剛剛一閃一閃散發著的魅力,換上了那副不諳世事地小白花兒的樣子,小聲地說道:“望哥哥,幫幫我嗎。”
白馬望被這聲柔到極點的“望哥哥”,險些痠軟了半邊的身子,還是多年以來的職業習慣,才讓自己能夠控制住他的心緒,冷了冷聲音,說道:“來吧!”
範語薇:這句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像要赴死的壯士呢?
大哥,我這,是小仙女,不是壞人!你好好看清楚啊。
範語薇只好不情不願地把自己的脖子伸了過去,白馬望絲毫不顧及自己手下的那一節藕一樣白皙的脖頸,徑直拿過了藥膏,塗抹在手上,然後,動作極其輕柔地不符合他這個冷硬的性子的,給範語薇塗抹了上去,慢慢地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