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能夠確定,這個人,就是那個人嗎?”
白馬望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沈建柏有些迷茫。
他這是在說什麼,這個人,那個人?不都是這個死者嗎?他是什麼意思啊。
鍾白難得的機靈了一回,他看出來了白馬望所說的話的意思,給沈建柏邊比劃,邊解釋說道:“我們望隊的意思是,你們能夠確定,進站的那個,就是死者嗎?”
沈建柏還是沒聽懂。
好半天之後,他才慢慢地緩過味來。
原來,他在問的是這個意思啊。沈建柏想道。
“那,怎麼會不是她呢?她這一路上,都是在監控探頭的底下,雖然我們沒有看清楚她的臉,但是這身衣服,怎麼也不會不是她吧。”
沈建柏愣愣地回答道。
“這個問題我們先放在一邊,過會兒再去想,現在,我們是時候去見一見那四位嫌疑人了。”
白馬望將鼻樑上架著的眼睛摘了下來,看著遠方的休息室說道。
“走吧。”
休息室裡。
五個人都各自坐在一張椅子上,低垂著頭,神色倒是讓人看不清。
當白馬望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場景:
在休息室最裡邊的一個角落裡,暖氣的邊上,一位年輕的,抱著孩子的媽媽正在不停地輕輕地吟唱著一首童謠,哄著自己懷裡的寶寶睡去。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年輕母親的手邊還放著半杯喝剩下的奶粉,寶寶的眼睛緊緊地閉著,看起來像是睡的不是很安穩的樣子,好在休息室的環境還算可以,溫度適宜。
看起來是剛剛的工作人員給她泡好的,她的行李只是一輛粉色的嬰兒車,嬰兒車裡裝著紙巾、水杯以及一個包包。
白馬望只是掃了一眼,就收回了在年輕的母親身上的目光。
離她最近的是那名案發時就在現場,距離死者最近的一名火車站的工作人員,我們簡稱為,地勤人員。
他是一名大概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男子,穿著整齊的工作制服,帽子下是一張十分溫和的臉龐,你看向他的時候,他會對你微微地笑著。
那雙眼睛,像小狗狗一樣的耷拉著,下垂眼最容易讓人感到親和了。他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在白馬望看過去的時候,溫和地一笑,然後就又繼續低下頭,看著自己面前的地面了。
地勤的對面,是那名正握著手機,穿著綠色厚厚棉服,現在十分焦躁的中年大叔。
和這邊的安靜氛圍十分不同的是,大叔手裡的手機一直在不停地閃爍著,看起來是有人在聯絡著他。
大叔的額頭不斷地流下了汗珠,一口黃白相間的牙齒,緊緊地咬著,雙手也攥成拳頭。他的行為有些怪異,在這麼溫暖的地方,還穿著厚厚的衣服,讓人實在是想不通。
如果說大叔只是讓人想不通,那剩下的這位男大學生,就更加顯得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