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關平這番低頭做小,苦苦哀求的模樣,若是放在他處絕對會引來空前震動,這可是八大千年之一劉家的家主呀!
可劉關平的低頭做小,沒有起到絲毫效果,嶽鎮依然冷冷的看著劉關平淡淡道;
“你替他賠罪。。呵呵。。他配嗎。。你又算那顆蔥?”
嶽鎮的這一番話可謂是絲毫情面也沒留,一句你算那顆蔥,更是把劉家家主的臉踩在地上摩擦了又摩擦。
老奸巨猾的劉關平聽到嶽鎮的惡劣言語,不僅不怒反而心頭暗喜,嶽鎮如此不留情面的開口,其實已經表明了一個可以談下去的態度。
“是。。是。。是。。李孟然那個死窮酸,那配我替他賠罪,再說了我在武王殿下這裡也沒這麼大的臉呀。。”
劉關平順杆下坡,連忙介面道;“殿下稍候,我馬上讓那個死窮酸來向武王殿下下跪認罪。。”
“嘻嘻!武王殿下。。還請看在貴我兩府平素的交情上,給個薄面。。”劉關平突然想起什麼又諂笑道;“您看這幾十個學堂幼子在這裡礙手礙腳,不如我把他們打發出去。。”
學堂數十幼子受傷的受傷,驚嚇的驚嚇,一個個躲在角落,猶如一群受到恐嚇的鵪鶉一般可伶巴巴的。
劉關平畢竟身為青山書院的幕後老闆,也要適當的為學堂學子提供一些庇護,不然傳出去會極大的影響青山書院的聲譽。
而且嶽鎮擺明了要讓李孟然親自服軟認錯,劉關平也害怕李孟然文人酸氣發作,在學生面前拿不下臉,壞了大事,故而出口討要人情。
嶽鎮冷哼一聲,也不言語。
劉關平心中暗喜,知道嶽鎮這是默許了,連忙站起身子,大聲吩咐手下奴僕道;“還傻站著幹嘛,還不快快,講這些學子送出去安撫救治。。”
劉關平麾一眾下奴僕小心翼翼的上前,武王府的四名家僕見嶽鎮沒有說話,也就沒有阻攔,很快學堂清理一空,現場再無外人。
劉關平走到兀自瑟瑟發抖的李孟然身前,臉色頓變,語音森然道;“自己闖的禍,自己背。。”
“給你兩個選擇;一,去向武王殿下下跪認罪任其懲罰。。”
“二,死。。”
劉關平面色陰森恐怖,在李孟然這個窮酸儒生面前,他瞬間恢復了千年世家家主應有的威嚴,再無絲毫方才的卑謙模樣。
李孟然恐懼之餘百感交集,聲討嶽鎮十大罪,固然是自己貪圖厚利,收了千兩紋銀乾的私活,但背後若沒有得到劉家的默許,他又那敢去做這個出頭鳥。
當然這些已經毫無意義,李孟然不僅不敢多說,甚至連想都不敢多想,嶽鎮他惹不起,劉家他同樣也惹不起。
李孟然內心掙扎糾結。
這一磕頭認罪,自己幾十年來苦苦營造的文人風骨立刻就會蕩然無存,從此以後自己也很難再在講究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文人圈子裡混了。
可不去磕頭認罪,不說岳鎮不會放過自己,就連劉家也不會放過自己,得罪了這二位,不是能不能還在這個圈子裡混的問題,而是還能不能活命的問題。
劉關平沒有等太久,李孟然很快做出了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