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影巨大,壓迫力十足,彷彿能劈開一座大山,很多觀眾都露出驚色。而張臨塵則萬古不變地打出一道劍光,威力比之前大了幾分,兩者相碰,刀影在距離他頭頂一尺處,轟然潰散。
見此,刁琢雙目微凝,冷聲道:“之前你果然在隱藏實力,看來我的判斷不錯,不過哪怕你實力不俗,也無法勝利!”
“這麼早下定論可不好!”張臨塵淡淡地說道。
“是嗎?”刁琢輕笑一聲,道:“那你還沒見過我的真正實力!”
說完,他全身氣勢上漲,變得越發恐怖,高臺上神王宗執事點評道:“刁琢跟踏虛境只有一層紙的距離,不過他很剋制,沒有捅破。”
刁家一位老者笑道:“琢兒天資聰穎,其實他到達半步踏虛境已經有些時日了,不過他想要繼續打磨自身,以至於始終沒有選擇更進一步。”
神王宗執事點點頭,眼中露出讚賞之色,道:“穩固根基,磨練己身,有這種想法真的很不錯。”
擂臺上,刁琢氣勢來到了頂點,整個人有一種飄然欲飛的感覺,周身閃耀黃色光芒,在太陽的照著下,還泛著一點金色。他雙手掐訣,施展神術,一股的強大氣息蔓延,無數黃色波浪帶著沉重的壓力,以他為核心,朝著張臨塵滾滾蔓延而去。就像黃色浪潮一般,擁有陣陣漣漪,連綿不絕。
張臨塵臉色平靜,渾身逐漸璀璨,乳白色光芒帶著一絲神聖的意味,化掌為劍,對著壓來的黃色浪潮,用力斬了下去。
啪——
一聲響動,龐大沉重的浪潮被強行破開一道口子,張臨塵另一隻手再度斬下,口子越來越大,他就像逆水行舟,不斷地劈波斬浪。黃色浪潮完全近不得身,始終被排斥在一尺之外,不過他已經完全淹沒當中,彷彿一葉孤舟,在這滾滾浪潮下,可能隨時會傾覆。
“張臨塵已經完了,在這種攻擊之下,怕是難以為繼。”
“要是我等在場,可能一息時間都堅持不到。”
“刁琢畢竟是天才,常人怎能匹敵?”
“估計這場比試很快就要結束了!”
眾人正在七嘴八舌討論地討論中,張臨塵卻非常堅定地向前緩緩推進,兩隻手掌一劍又一劍地斬在浪潮中,他距離核心處的刁琢已然不遠。
過了一會,在所有人震驚地目光中,張臨塵真的來到了刁著身邊,然後用力揮出一道劍光,閃耀奪目,劃破厚重地浪潮,直逼刁琢本身。
刁琢沒想到張臨塵如此頑強,在他強的攻勢下,竟然沒有倒下,反而來到了他身邊。看著飛來的劍光,趕緊撤回施展的神術,遠處的浪潮陡然消失,近處則全部集中在一起,成為一團光球,往前打去。
兩者一觸即潰,聲音轟動,刁琢大喝一聲,立馬在空中凝聚大手爪,用力向張臨塵拍去,破空聲呼嘯。張臨塵奮力還擊,兩人開始進行短暫的纏鬥,張臨塵一直處於下風。
在經過片刻的戰鬥,刁琢臉上露出一絲蒼白之色,靈力和身體的消耗實在有點大,施展了這麼多術法,對方居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損傷。而張臨塵雖然看似被打得難有還手之力,但除了他故意讓臉色發白一點,沒受到任何傷害,依舊頑強的抵抗著。
“該結束了!”刁琢大聲道。
他無法忍受再繼續下去,否則只會被張臨塵給拖垮,以至於失敗。他也不知道張臨塵為何這麼能堅持,就像有源源不斷地力量在背後支撐著,無論他怎樣變化,張臨塵都能夠勉強應對好。
刁琢感覺張臨塵好似一張浸水的布匹,每次應對危急都能擠出東西來進行反擊,一點一點,都能起到關鍵作用,彷彿這塊布匹永遠不會竭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