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族大軍退去後,龍上校下令清點傷亡人數,同時派工兵在月球上搭建堡壘,以防止月族的下一次進攻。
清點下來,這次來月球的先遣軍有3000人,重傷四百多人,輕傷一千多人,所幸無人喪命。接到彙報後龍上校不禁皺起眉頭,剛到月球,傷者就達到全軍的半數,這月族雖然武器落後,但是戰鬥力不容小覷,看來想這裡建立新家園殊為不易。
月球上的石材和地球大為不同,搭建堡壘殊為不易,但萬幸的是在搭建堡壘的過程中月族倒沒有前來襲擊,看來月族也是傷亡慘重。
經過不短時日,工兵終於就地取材搭建好了能容納全軍的簡易堡壘,大家都是疲憊不堪,飽餐戰飯後龍上校安排人放哨,其餘人在堡壘內小憩。
汪託正睡得香甜,忽然頭部遭到重擊,多虧戴著頭盔,才沒有造成傷害,但也直接被震醒。緊接著砸中自己的物事從頭盔上滑下來,是月族人的箭
只聽‘嗖、嗖、嗖…’聲音不絕,月族的箭如同瓢潑大雨般從空中落下,汪託和戰友們躲在工事裡不敢露頭。
一輪箭雨過後,只聽得一片喊殺之聲,汪託探出頭來,只見月族大軍手舞兵刃已經逼近,汪託不及多想,和戰友們躍出工事。
只見月族大軍中躍出一人,手持長弓帶著面具。此人揮揮手,月族大軍立刻停下進軍的腳步。汪託等人也停下,不知此人要幹什麼。只見此人緩緩舉起弓箭,汪託等人有的握緊鐵鍁、有的躲在石後,防止箭襲。
只聽‘嗖…’的一聲,一箭射來。一名戰友倒下。緊接著箭聲不絕,連珠箭發,汪託戰友紛紛倒地。不管是藏在掩體內還是揮舞鐵鍁擋箭,在此人的連珠箭下竟是毫無招架之力,每一支箭都會射倒一人,不多時站著的人只剩下汪託一個,汪託心知這定是月族的神射手,這時又聽見‘嗖‘的一聲,只見一箭射來。
汪託心道:我命休矣,不料這一箭只射到了他的頭盔,汪託大奇,抬頭仔細端詳那人才明白過來,看身形這個神射手正是今天和自己肉搏的女子。
汪託心知她是故意射偏,以報答今天自己不殺之恩。就在汪託這一愣神的功夫,幾個月族戰士衝上來將他圍在正中,汪託頓時險象環生,那女子見狀大吼一聲,不知說了句什麼,圍著汪託的戰士紛紛後撤,汪託大奇,卻見那女子放下弓箭揮舞鐵棍向汪託衝來。
汪託顧不上好奇,揮舞鐵鍁和那女子戰在一起。此時人族戰士和月族大軍也打亂了陣型,已成混戰之勢。往昔寧靜的月球,此時已經成了地獄般的修羅場,處處喊殺之聲,遍地血肉橫飛。
那女子棍法精奇,確是勁敵,此時卻且戰且退,將汪託引到一個戰陣邊緣僻靜之處,然後停棍不戰。汪託不知何意,也停下收起鐵鍁,女子說了句什麼,然後指了指旁邊。汪託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到有條小路,突然間明白,她可能是想讓自己逃生,心中不禁有些感動,不自禁地向女子露出笑容,女子見他神情,心知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於是揭開面具向汪託笑了笑,笑的如同朝日初升、春花綻放,汪託不禁看得痴了,那女子看到汪託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看著自己,不禁大羞,轉身跑回戰場。汪託順著她的身影看去,看到戰友們仍在鏖戰,定了定神,提起鐵鍁跑回戰場。
剛跑到戰場邊緣,一個月族戰士就向他襲來,汪託抖擻精神和新的對手捉對廝殺,‘呼呼’幾鐵鍁將對手逼開,情不自禁的抬頭找尋那個月族女戰士的倩影,那個月族女戰士就在前方不遠處和新的對手廝殺,此時也正回過頭來看他,兩人四目相對,臉上都是一紅…
剛剛被逼退的月族戰士重新又撲了上來,汪託回過神來專心對敵,但此時想到他是那月族女子的同胞,下手不免容情,本來戰力稍弱的對手此時竟和汪託鬥了個旗鼓相當。
那月族女子的身手也高於對方,但由於汪託的緣故,也不免手下留情,也和對手打了個難捨難分。
廝殺中,兩人更時不時回眸相望,血肉橫飛的戰場上,兩人竟開始眉目傳情起來。
鏖戰良久,人族和月族戰士始終沒能分出勝負,地下血跡斑斑,人人筋疲力盡,兩方都在苦苦支撐。此時傳來月族方面退兵的鼓聲,同時也傳來人族退兵的聲音,兩方首領都意識到不能再打了,如果再打下去只能是兩敗俱傷。
雙方戰士慢慢分開,都緩緩向後退去。
月族首領帶著月族大軍慢慢退走了,人族戰士在龍上校的帶領下也回到了工事中。
請點傷亡人數後,龍上校的眉頭又緊緊皺了起來。重傷一千多人,剩下的人人帶傷…
重傷的一千多人無法再參加戰鬥,也就是說兩仗下來,先遣軍就損失了三分之一的戰鬥力,而月族畢竟有主場之利,還不知有多少後備力量。看來這次任務很難完成,但人族登月的飛船才剛剛研製出來,還不具備登陸其他星球的能力,如果月球不能移民,那麼人族又能往哪裡去呢?
龍上校心亂如麻,長嘆一聲,人族的未來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