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餘歡水是一個有著創業激情的年輕人,然而他和好友陳大壯去見投資者的時候遭遇車禍,大壯當場喪命。
當警察做筆錄的時候,餘歡水為了躲避責任,說是大壯騎的車,從而導致大壯家人拿不到撫卹金,導致大壯家人越發貧寒,大壯的母親也因病逝世。
心存愧疚的餘歡水,從此性情大變,軟弱、謊話連篇。
家中,他對妻子甘虹唯唯諾諾,每天忙裡忙外卻得不到一句好話,甚至連夫妻生活都很久沒有過了,不得不靠手機裡儲存的“學習資料”聊以**。
單位上,領導巴不得將他早點趕走,曾經的徒弟也冷嘲熱諷恩將仇報。
電梯裡,鄰居的狗不僅隨地撒尿,還沒有拴繩子,他好心提醒卻被罵的啞口無言,灰溜溜逃走。
樓上裝修太吵,他上去勸告卻被對方嚇得退縮回來。
甚至連讀小學的兒子都跟他冷暴力,不理不睬。
在眾人心目中,餘歡水懦弱、無能,誰都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看到劉輕挺直了腰身,趙覺民雙手抱在胸前,嘴角浮現冷笑。
“趙經理,我記得,按照公司規定,連續半年業績不達標才會被辭退吧。”劉輕淡淡地道,“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可是我只不過偶然遲到一下,又不是賣假貨損害公司的利益,能不能再給一次機會?”
趙覺民眼皮迅速地跳了幾下,心中一陣猛跳,“什麼假貨,你扯什麼呢?”
劉輕呵呵一笑道:“我就是打個比方,趙經理不用激動,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去上班了,放心,我這個月業績一定會達標的,作為銷售部的元老,徒弟帶了不少,這點底氣我還是有的。”
趙覺民心神不定,擺手道:“行,那你記住自己的話,這個月業績不達標,自己捲鋪蓋走人,別怪我沒給你機會。”
劉輕笑了笑,轉身慢條斯理地走出去。
門外,銷售部的同事們紛紛轉身。
一個個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他們原本是想看一出好戲,聽聽這次劉輕又編個什麼理由來被趙覺民拆穿,誰知道這傢伙居然幾句話就脫了身。
吳安同心中不爽,喊道:“老餘……”
“老什麼老,餘什麼餘?”劉輕瞪眼喝道,“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雖然不奢望你叫爸爸,但你總不至於忘了誰把你帶入行的吧?又是誰連續幾個月業績不達標,跪著求我分的業績?又是誰為了30萬的業績,陪五十歲的阿姨睡了一個星期……”
“什麼?”
“這訊息勁爆啊!”
“不是吧!”
“真噁心。”
辦公間,發出一陣驚呼聲,同事們目光驚詫地望向吳安同,女同事們臉上都露出嫌棄鄙夷的神情。
吳安同的臉刷的一下就變得通紅,他結結巴巴地道:“餘……餘歡水,你說什麼呢,你瘋了啊。”
劉輕冷笑一聲道:“我說什麼你自己最清楚,以後少在我面前嗶嗶,要不然我把你那些破事全都抖出來。”
說完,劉輕徑直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坐下來。
吳安同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咬著牙,低低咕噥了幾句,卻不敢再跟劉輕廢話。
“餘哥,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呀?”一個同事湊到劉輕面前嬉皮笑臉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