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死了!”安澤奇也跟了過來,驚詫道。
“這碑文已久了。”虞嫣竟攤開雪白的細指,輕撫著幾乎被水波刮平的石痕:“恐怕他們是提早為自己建冢立碑。”
“提早立碑?壞事做多了,知道沒有人給自己收屍吧!”安澤奇蹙眉。
“或許。”虞嫣輕聲道:“也或許,他們早已抱著必死之心做這些事。”
“什麼事?”安澤奇不解。
古牧一臉陰沉,接過話來,“他們想掠盡七族聖物!”
正說話間,神湖宮裡突然傳出了響聲,四人雖隱身,為防萬一仍躲入暗處。
白秋浣奪門而出,頭轉向宮門內怫然道:“玲瓏姑娘,你不用再求我救他,我不會來了!你們把屍毒解藥給了懸川,讓我對懸川失去了掣肘之法,和你們的合作,也到此為止了!”
一個青衣女子跌跌撞撞地追出宮門,似不勝水勢,楚楚欲傾。
從她清豔絕倫的臉上,露出哀絕之色,叫道:“白先生,若你不救擎古,他必死無疑了!”
白秋浣似動了惻隱之心,皺著眉,又不肯回頭,只說道:“我這次來看他,已冒著被攀鴻懷疑的風險了,但他的傷勢,已回天乏術,我盡力了,就看他挺不挺得住了!”
白秋浣鬼步飛迭,鑽入葳蕤盪漾的水草叢,躋進巨蚌之中,隨巨蚌一閃便消失了。
獨矗門旁的青衣女人,臉色一片黯然,她失魂落魄地回了宮中,古牧幾人立刻浮了出來。
“沒錯!她就是夜玲瓏!”古牧小聲道,“十年來,她竟一點沒老,只是蒼白了許多!”
“剛才怎麼不動手?”綣嬈疑道。
“最好別驚動他們,能不知不覺偷出來是最好!”安澤奇道。
“怎麼叫偷呢?這是物歸原主。”綣嬈不悅,媚眼打量著安澤奇,見這少年俊逸瀟灑,又有一股靈氣,心頭頗為喜歡,便原諒了他。
虞嫣點頭道:“別爭了,安澤奇說得沒錯,最好不要驚動他們,但聖物究竟會藏在哪裡?”
“我有辦法!”古牧眼珠一轉,“集合虞嫣臂中的神蹟蓮花、安澤奇腕上的蓮葉幽鐲、和我手裡幽蓮冰絡,可使聖物發出靈犀之光。在這幽暗的地界兒,找發光之物還不容易?”
虞嫣默默一點頭,安澤奇將紫鐲褪下,遞給了虞嫣,古牧也交給虞嫣一枚精巧的蓮形冰晶,虞嫣各執一手,從神湖宮登時浮起了一片奇妙飄搖的光,像夜河中的花燈一般。。
“他們很快會察覺,大家務必分頭快找!”
古牧話音未落,四人已分頭躍過宮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