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消失的不遠處,連決拉著束縛住雙手的臧地大師走出來,面露狐疑道:“他們離開隴都了?”
“兩個月來,葉擎冒用龍丘家族的名義,可從未踏出隴都一步啊!這次匆促離開,一定有事情!”臧地大師斬釘截鐵道。
“你也不知道?”連決警惕地打量著臧地大師。
“咳!我也矇在鼓裡呢!秦長輝這子今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一見到我竟讓我滾出去,有要事向葉擎稟告,這才讓我憋了一肚子怨氣啊!”臧地大師氣沖沖道。
連決心中稍加盤算,忽而雙目一凜,驚訝道:“葉擎挑撥懸川與炎魔族交戰,他的目的一定是引開兩族視線,直取兩族聖物!”
眼下已到了箭在弦上,千鈞一髮的時刻,連決一把抓緊臧地大師的胳膊,厲聲道:“別拖延時間了,快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我我,你輕點——”臧地大師不滿地咧咧嘴,眼珠微微左傾,追朔著記憶緩緩道:“這件事的原委其實古怪的很,我到現在也沒弄太明白!我只能原模原樣地告訴你,能不能拼出個囫圇個兒的事實,就是你的事情了!”
連決點點頭,向臧地大師示意,臧地大師道:“實不相瞞,咱倆第一次在固族祭壇遇見那會兒,我其實是有備而去,並且是受葉擎之停”
當時場景歷歷在目,連決遲疑道:“我記得當時一開始,你告訴我你要到祭壇尋找荒神丘墓,沒想到,你從鈴彥姬手中騙到了洪荒劫金樽!”
“呦,還對鈴彥姬念念不忘,不過,那舞姬的姿色的確動人啊!”臧地大師目中剛露出一抹垂涎,被連決狠狠打斷:“別打岔!”
臧地大師悻悻回神,道:“洪荒劫金樽是落到了我手裡,可還沒有捂熱,就被葉擎拿了去!但是,我隨即發現,這件事只有我和葉擎二人知道,連秦長輝都不曉此事,於是我猜測,這個東西對葉擎來一定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金樽...”連決喃喃自語,雙眸猛一警醒,驚訝道:“翼德曾,洪荒劫早已失竊,難道也是葉擎做的手腳?”
“沒錯!”臧地大師讚許地看著連決,看來有些欣喜與這個聰明的少年站了一條船,緩緩道:“不過,葉擎先後得到洪荒劫與洪荒劫的金樽,此間差了十年!此事要從十年前,他離開虛空族,誓要血洗虛空族復仇起......”
“血洗虛空族...”連決立時一凜,如有雷擊一般當頭“嗡嗡”作響,僵硬的手臂緩緩攥住了鐵般的拳頭。
蒼穹陰雲的亂流,在臧地大師雙眸投射了一抹詭譎的陰鷙,似被往事觸動,臧地大師雙眼竟水光粼粼......
臧地大師先嘆了口氣,又對連決道:“我第一次見葉擎的時候,距今已有十年,他哪裡有現在的意氣風發,哎!簡直是慘不忍睹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