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長胥叔侄兩人對準蜂群一陣亂砍,但根本就像揮刀斷水般無濟於事!
司空鐸見這玄蜂只叮妖獸,看見人根本漠不關心,驚愕道:“叔父,這玄蜂怎麼只攻擊妖獸!”
“這種玄蜂一定是被提前餵了獸血,只認妖獸叮咬!看來翼德是要將我們的勢力盤剝殆盡,要留我們一條命慢慢折磨!”司空長胥咬牙切齒,冰冷刺骨的眼神望向上空的翼德。
巨大的獵日,腳踏著無數變色人與妖獸層疊的屍體,對司空長胥兩人緊逼不捨,眼看大殿上,能夠動彈的變色人已經寥寥無幾,而妖獸在玄蜂的群起攻擊下,已有大半陣亡不起!
翼德看見司空長胥叔侄倆的大勢已去,連忙命令停掉重型弩車的攻勢,命令固國衛軍衝鋒!
固國衛軍一展金光燦燦的鎧甲,如海潮般向司空長胥的殘部湧來,準備來個風捲殘雲!
司空長胥面露惶惶之色,卻悄悄湊近司空鐸,老謀深算地說道:“侄兒,現在翼德招式用盡,已經完全放鬆了警惕,待我與衛軍虛與委蛇之時,你便直上索他性命!”
“什麼!”司空鐸一驚,低聲喝道:“叔父,這一切是你——”
“盡在我掌握當中!”司空長胥做出一個手握乾坤的姿勢,提黑玉金刀凌身而起,撲向金色汪洋般的固族衛軍。
這一舉動,完全把獵日的注意力吸引了去,獵日無暇多顧,將一柄渾天金斧揮得風聲四起,大步趟入固族衛軍中大開殺戒!
固族數十萬衛軍熙熙攘攘地擁在大殿之中,本來就擠得摩肩接踵了,又被司空長胥這麼從中一攪合,全都爭先恐後地躲避體型駭人的獵日。
翼德最為愛惜這支主力衛軍,尤其眼下,這支數十萬的主力已是翼德最後的籌碼,見這支主力軍正在獵日的鐵蹄下奔逃,翼德不禁眉頭一皺,高聲呼喝獵日回到大殿的深窟底部。
司空長胥揩了揩鬢角熱汗,連灰白的羊角胡上也綴著不少汗珠,他遠遠地向司空鐸遞了眼色,示意司空鐸見機行事,自己則飛快地趴在地上,從懷中掏出一枚月牙形淡黃玉符......
司空長胥的拇指與食指用力一抿,玉符竟嘭然燒出一簇黃焰,繼而一股刺鼻的硝粉氣味在空氣中爆裂!
一股暗黃的濃煙在大殿彌散,司空長胥捂住鼻子連連後退,扭頭對司空鐸厲聲喝道:“上!”
司空鐸雖不明司空長胥的用以,但他當機立斷,立刻縱起一道青雲直上的金芒,向穹頂處正襟危坐的翼德襲去!
與此同時,上萬只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妖獸,被那股嗆人的暗黃霧氣籠罩的瞬間,四肢突然猛烈抽搐,或人形或獸形的碩大頭顱僵挺著,口中噴出膽汁一樣黃綠的粘液。
原本死氣沉沉的妖獸,瞬間爆發慘絕人寰的尖聲狂叫,一個個妖獸的肚皮充血般高高鼓起,似孕育著一個個亂蹬亂扭的碩大怪物!
上萬只妖獸引吭嘶鳴,像吃了什麼有毒的東西,尖叫聲簡直刺破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