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決看著絕心柔亮黑髮飄搖的背影,已經明白了雷舜雲的意思,他知道現在如果不問,恐怕絕心也無法收場,便說道:“絕心,我只問你一句話,你認識雲夢?”
絕心背對著連決,聽到這句話的同時,絕心的肩膀陡然一顫,似乎觸動了什麼深藏的心事,絕心悶悶地“嗯”了一聲,聲音裡竟帶著一絲哭腔。
“絕心....”連決胸中泛起柔情,走過去牽起了絕心的手,看到絕心那雪白絕美的臉龐上,竟落下一滴清淚......
“我不問了,不要難過。”連決低聲說道。
“嗯...”絕心低著頭,清眸噙著淚光。
連決擁絕心入懷,讓她那柔軟的身軀縮在自己的懷抱裡,絕心一動不動,像是一隻得到安撫的小獸一樣乖巧。
絕心從連決的懷抱中抬起臉,淡笑了一下,然後輕聲對連決和雷舜雲說道:“我沒有告訴過你們,我的確曾經認識雲夢,不過,我隱瞞這一點,並沒有什麼歹心,而是有一些苦衷,請你們相信,我是真心地喜歡連決,也是真心地想和舜雲、歌瑤做朋友,舜雲,我知道歌瑤對我一定有很多疑慮,我會找一個時機,親自找歌瑤解釋的。”
“哎,絕心姑娘!”雷舜雲以為自己冒失的言語惹哭了絕心,正不好意思,聽到絕心這番話,急忙說道:“咱們這幾個人,從聖河流域一路到這裡,但凡誰有個歹心,大家肯定活不到現在,我們都是出生入死的朋友了,我沒有不相信你!嘿嘿!”
雷舜雲擠出一個鬼臉,逗絕心笑了笑。
絕心微笑了一下,靠著河邊坐了下來,靜靜地眺望著遠方。
“連決,剛才咱們還可以偷聽一會兒,怎麼走了啊。”雷舜雲問道。
聽到雷舜雲這麼問,絕心也抬起頭來,似乎也有和雷舜雲一樣的疑惑。
連決沒有先回答,只是苦笑著反問了一句:“舜雲,連萬分之一的差錯都不能有的事情,你還會做嗎?”
“額.....”雷舜雲想了想:“萬分之一的差錯都不能有.....這種事情當然不能做了。”
連決點了點頭,說道:“這就是咱們必須從那裡離開的原因,漂流師和淘金者,在密謀一個天大的秘密,如果我們偷聽的時候出現了一絲一毫的聲音,或者有一個突然的來訪者,我們就會暴露在漂流師和淘金者眼前。”
說著,連決把木子安掌握一個能夠撬動整個聖河流域財路的訊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雷舜雲和絕心,雷舜雲聽得臉色一白,有些後怕地說道:“怪不得!他們竟然密謀這樣的事情!萬一發現我們偷聽了這個事情,我覺得我們應該做不了他們的同夥,只能被殺人滅口。”
“正是。”連決點了點頭,嘆息道:“你們說,鏢局那邊,關於子午先生的卷宗究竟多重要,竟然要拿木子安這樣一個人物來換。”
絕心想了想,說道:“聖河流域的上層勢力既然給你這樣一個任務,一定不是戲弄於你,恐怕,子午先生也是一個能夠撼動聖河流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