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油鹽不進,面板像水一樣,可是心思卻像吃了秤砣一樣地鐵,連決自然沒脾氣,只是鼓著臉不說話。
素娘哈哈一笑,推了連決一把,說道:“小鬼頭,我可是你的姨娘,管著你一點也不多,實話告訴你,自從你把懸川驛館的老都給踢走了,自己取而代之,我收到了風聲以後,就到聖河流域來了。”
素娘勾了勾眉毛,“所以,我就是來看著你來了,你要是找什麼子午先生,自然也包在我的身上!”
連決訝異地張了張嘴,沒想到,素娘大老遠到了聖河流域,竟然是為了自己,連決有些鬱悶地撇了撇嘴,“那....那你也不用....當花魁吧.....”
連決在心裡真是叫苦不迭,先是和絕心有了肌膚之親,自己的姨娘竟然就是另一個花魁蘇往往,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人家還以為他連決有什麼癖好......
素娘一眼看穿了連決的心思,食指用力地往連決眉心一戳,啐了一口,“你這小鬼頭,毛長全了?還開始把人往歪裡想了!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絕心那點貓膩兒,不過呢,絕心那個姑娘,我也是瞭解的,她的確也是個守身如玉的女子......”
素娘一雙桃花眼亮晶晶的,看著連決,笑道:“你是個男人了,連決,你應該知道,男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和絕心都明白這個道理,雖然被奉為花魁,但也是乾乾淨淨的。”
連決心裡有些尷尬,素娘這個女人,真是不自覺就媚眼如絲、風情萬種,隔著一層微妙的“輩分”在那裡,連決真是不敢多看這個女人,又忍不住地像一個正常男人一樣下意識欣賞她的媚態。
忽然,素娘看著連決,聲音輕輕的,“你不想問問攝魂窟裡什麼光景?”
連決心頭一顫,這正是連決目前最怕知道的!
大仇未報,攀鴻落敗,按說是剷除攀鴻的最佳時機,連決卻為了師父的一封飛書,在聖河流域磋磨時光......
連決說過自己的心聲:希望攀鴻死了,又怕他死了......
那個殺人如麻的炎魔族魔頭,自然是早死一天,就少禍害無辜黎民一天,若他真的在連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死了,連決又覺得千斤重擔一瞬卸下,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素娘眸光一閃,說道:“攀鴻沒死,也沒受什麼傷,他們的魔尊幽燁倒是傷了元氣,炎魔族經過這一敗,損兵折將嚴重,瑰若、青鼠還有一些人守著攀鴻,他們縮在攝魂窟,一時不敢有什麼動作。”
看到連決點了點頭,素娘接著說:“炎魔族攻入懸川的那一天,葉擎天到了攝魂窟,盜取了火魄之深陰元!”
連決只是淡淡點頭,即使聽到陰元失竊,臉上也沒有什麼風浪。
素娘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連決,“你很淡定啊?這麼說,你是知道火魄之深陰元正在消逝了?”
連決乾脆地點了點頭,說道:“對,即使葉擎天機關算盡,取走了火魄之深陰元,也只能看著陰元在自己手中萎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