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知道。”張麗攤了攤手，她只是個小小的文員或者說秘書，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反正就是接到電話讓顧飛上去開會。
“去吧去吧！”想不明白就不想。顧飛按下機器的急停，找到陳小天吩咐了幾句，就朝頂樓走去。
所謂的頂樓，也就是七樓。那兒是財務、銷售以及設計之類的部門所在的地方。當然公司的高層也大多都在那裡辦公。
一樓的製造車間裡只有運貨上下的貨梯，並沒有載人的客梯。顧飛只能順著樓梯爬上來。
只是這風火公司的一層樓差不多就有普通住宅兩層樓那麼高，區區七層樓，爬得他氣喘吁吁的。
當顧飛第一次站在七樓上光潔如鏡的地板上時。來來往往的人看見了，不由都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很快，一個個毫不避諱地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一開始顧飛也以為自己身上粘了些什麼狗屎之類引人注目的東西，要不然怎麼吸引其他人的目光。
只是，沒一會兒他就反應過來。
七樓是風火公司的管理層所在。就算是其他銷售設計之類的部門，出入來往的人大多是和吳功一樣，一個個衣冠楚楚的。
而顧飛呢？
他上著藍色的工衣，衣服上好些地方都粘了些刺眼的油汙；下著褪色的牛仔，褲子不少地方還脫了線；腳上的鞋子倒是好的，只不過天長日久站在一樓遍地油膩的地板上，早已分不清顏色。
這副模樣的顧飛往這些西裝革履的人面前一站，確實很另類。乍一看，簡直就是天外來物。
雖然詫異，但沒人說什麼，更沒人出來吱吱歪歪。工作那麼忙，上個廁所都得跑著去，哪有時間出來打個陌生人的臉？
這一個個不專業的龍套收回詫異的視線，紛紛繼續自己的行程。
顧飛向來心大。
想他當初還是臨時工時，就敢和吳功這個部門副總頂扛。眼前這些陌生人的視線算得了什麼？
所以，待他弄明白髮生什麼事後，就不再理會。
隨便找個人問了問會議室所在，顧飛邁步就走。
邊走他還像初進大觀園的劉佬佬，邊興致勃勃地參觀這七樓的風景。以致走到會議室門口，差點撞上迎面而來的人。
一群人鄙夷的側目，顧飛都沒什麼感覺；然而站在眼前這個矮自己一頭的女孩面前，他就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