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點能量的粗苯身體賈赦還真適應不了。
既然暫時什麼都做不了,賈赦便又回到了賈瑚身邊守著,省得等會兒賈代善和賈史氏過來看不見他,要被罵。
賈赦雖然不打算像原主那樣愚孝,但卻也不想離經叛道,至少在有實力前,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
約莫一炷香後,賈赦沒等來大夫,反倒先把沐休在家的賈代善給等了過來。
“瑚兒,我的瑚兒怎麼樣了?太醫呢?”賈代善心急如焚的三步做兩步走到榻前,俯身細看賈瑚的形狀。
賈赦站起身回道:“瑚兒方才已經吐了水了,這會兒看著還好。大夫太醫我都讓人去請了,等會兒應該就能到。”
賈代善聞言深吸一口氣兒,站直了身體,厲目看向賈赦,惱怒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好端端的瑚兒怎麼會落水?伺候他的人呢,都是死的嗎?”
看著額上青筋畢露的賈代善,賈赦只覺諷刺,冷笑道:“我也很想知道呢。”
從原主的記憶影像中可得知,這人同賈史氏那人是一個鼻孔出氣兒的,同樣的偏心賈政,偏袒二房。
若不是他們兩口子對二房偏袒過剩,對原主又一個勁兒的打壓鄙夷,底下性命都捏在主子手裡的奴僕又怎敢有樣學樣,致使原主在榮國府裡一丁點威望都沒有。
賈代善過世後,賈史氏又怎麼敢在賈代善孝期裡就讓賈政搬到代表了家主地位的榮禧堂去住,把持原主這個襲爵人的名帖,謀奪原主的財產,在原主的府邸裡作威作福,還把原主這個襲爵主人打壓到泥裡。
但凡原主在榮國府裡有點子威望威嚴,賈代善這個舊主尋常肯給他留點臉面,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兒就決計做不成,隔壁寧國府的族長賈敬和族裡的族老就絕對不會允許,榮國府裡的奴僕也不敢欺辱了大房去。
賈赦末世前雖不是學歷史的,但卻也知道封建古代重禮法,十分講究尊卑體統。
而,賈政王夫人兩口子在賈赦家裡當家作主的行為就很不講究,是以下犯上,以卑亂尊之舉!
普通仕紳人家這般做尚且會招來非議唾罵,更何況是簪纓豪門,要不是彼時賈家在朝上沒什麼出息人,還有四王八公護持,老皇帝也還算是個寬厚的,榮國府早就被參了,皇家也不得不對榮國府做出處罰。
畢竟,皇家若是這樣以下犯上的事兒都能容下,是不是代表臣下也能挑戰一下君威?
賈代善軍武出身,腳上功夫不弱,看那力道,尋常人若捱上準得被踹飛出去。
賈赦眼睛一瞪,下意識抬腿格擋,雖然可惜賈赦現下這副身體可不是他原來在末世磨礪了數年的剛硬之軀,但也卻也不弱,似練過童子功般,下盤很穩,情急之下同老當益壯的賈代善對上也能不落於下風。
趁賈代善怔楞之際,賈赦猛地用力將賈代善的腿壓下,接著後退兩步避開賈代善的再次攻擊,不耐煩喝道:“幹嘛?幹嘛?好端端做什麼動手動腳,有話不能好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