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峰欺身向前,手臂上的青筋鼓起,抬手就想抓住簡易,像簡易方才抽打他那般,將蒲扇般的手掌甩到簡易的臉上。
聽著那揮動間的風,可見是絲毫沒有留手的。
谷峰仗著身形俯視著簡易,想看看簡易驚慌害怕的模樣。
就在那巴掌快要甩到簡易的臉上時,簡易雙膝一彎,躲過谷峰的巴掌,接著左右勾拳,一拳又一拳的往谷峰的身上招呼。
待谷峰以為疼痛,想要推開遏制簡易時,簡易朝外一跨,退出谷峰的包圍圈,然後抬腳一踹,將谷峰揣趴在飯桌上。
看著谷峰那捂著傷處不斷哀嚎的模樣,簡易心裡直覺得爽。
谷峰不是欺負原主性子軟,又沒他那麼有氣力嗎?不是喜歡罵原主矯情,不過挨兩下打而已,能有什麼了不起的?
現在捱打的人換成了他自己,不知道他現在會是什麼感覺呢?還能站著說話不腰疼嗎?
“還打嗎?”簡易戲謔出聲。
谷峰猛然回頭,用惡狠狠的眼神瞪了簡易一眼,恨不得將簡易生吞活剝。
身上的疼痛讓谷峰稍稍清醒了一些,他嚥了咽口水,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敢打我?”
“哈。”這人還敢來問他為什麼,簡易直覺得好笑。
“不是你先動的手嗎?我只不過是反抗而已。怎麼只許你打我,我還手就不可以嗎?”
這事兒還沒完呢,以後我會陪你好好玩玩,讓你知道被暴力是什麼滋味的。
谷峰看著簡易嘴角那一抹笑,有些怔楞。
方才他的老婆打了他不說,現在還敢衝他笑。
這不對勁兒,很不對勁兒。
他的枕邊人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岑琳琳她絕對沒有這個膽子,也沒有這個能力。
“你最近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你說呢?哼。”
簡易沒有再理谷峰,顧自找了個位坐下,繼續享用她的酸菜魚,吃了幾口,見谷峰準備回房時,簡易又開口了。
“對了,從今天開始,你去睡客房。”
原主和谷峰現在住的這套房子是谷峰和原主還沒有發跡時,谷爸谷媽給置辦的兩居室,一個是主臥,原主和谷峰睡得地兒;另一個是客房,預留給偶爾過來的谷爸谷媽睡的地兒。
谷峰轉過身來,看向不過兩三天不見,就大變了性情的老婆。
往常他每次回家,岑琳琳都會十分高興,喜滋滋的在他跟前忙上忙下的,而今天…,莫非是岑琳琳的更年期來了,所以變成了這麼個喜怒無常的模樣?
簡易瞟了一眼谷峰的神情後,便重新享受起美食來。
谷峰見此,揉著老腰往客房走去,當晚也再不敢出現在客廳等,簡易能看見他的地方,第二天還天剛剛亮,就趁著簡易還沒起床之際悄悄走了。
簡易的神識悄然跟上,待看見谷峰是往夏彩甜的方向開車而去後,簡易便沒有再監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