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太多的遲疑之後,胡彪拿著自己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東哥、我想找你借十二萬,規矩什麼的我都懂,但是前今天晚上我就要,我急用錢、希望是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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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十一點多鐘,滿身疲憊的胡彪再度的返回了出租屋。
第一時間裡,他就打通了姐姐胡玲的電話,以輕鬆的口氣說了起來:
“姐,錢我已經是給家裡轉過去了,一共是十七萬八千塊,你趕緊拿著錢去把手術費給交了,儘快把手術給做了;剩下的錢你留著,給媽手術後好好的補充一下營養。
你和爸都不用擔心,這些錢大部分是我這些年存下來的,只找朋友們借了一點;手術我怕是趕不上,所以就先不回來了,有結果了你馬上打電話告訴我。”
長達十幾分鐘的電話結束之後,胡彪立刻就是垮下了臉。
東哥是他的朋友沒錯,但不過是在某次酒局認識的泛泛之交。
那貨是經營民間借貸公司的,為了儘快拿到這一筆錢,胡彪簽下了一份五分天價利息的借款合同。
他心中非常清楚,半個月之後的首次還款期限一到,自己若是還不上錢的話。
那麼這一個所謂的朋友,不會給他半點的好臉色;同時那些催款的慣用手段,將會是一點不少的落在自己的頭上。
而以自己的正常收入,能在期限中還上這麼一大筆錢麼?
胡彪清楚的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除非自己人品爆發的在談下一筆大訂單;只是這樣的機率,幾乎等同於沒有。
可問題是胡彪在按手印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
是夜,無心睡眠的胡彪,抽了整整一個晚上的煙。
男孩子總會是在一次又一次的事情中長大,正如這個晚上胡彪想了很多,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而在早上六點多鐘的時候,他終於是接到了老爸胡建設的電話。
電話里老爸先是說了一個好訊息: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媽媽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接著,那個倔強的老頭難得的誇獎了胡彪一次,讓他安心的在外面工作,最好年底帶個女朋友回家。
掛掉了電話後的胡彪,看著鏡子中眼珠子通紅的自己苦笑了起來:
特麼!若是還不上那一筆錢,年底自己還能全乎的回家麼?但是不管自己的結果如何,他一點都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