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還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後來慢慢的發現,燙一下是走左邊,而燙兩下是走右邊,燙三下是徑直朝前走,至於沒完沒了的燙,那就是說明我他孃的走錯路了。
就這樣,簪子一路引著我跌進景仁宮後的枯井。
枯井裡不大,下面鋪滿了落葉,所以我跌下來的時候並沒有摔的很慘。
這地方雖然沒有什麼光,但看起來卻並不是很黑。
我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在井底有一個兩米見方的石臺,石臺上面端坐著一具枯骨。
而這具枯骨的手裡頭抱著一個石匣。
不用問,這石匣就是我要找的東西。
我衝著那具骸骨拜了拜,隨後伸手將石匣開啟,發現裡面躺著本《胡氏家乘》下冊。
翻開書卷之後發現,祖父的批註力透紙背:
癸亥年補記:龍神骨非滅世物,實為鎮守華夏龍脈之鑰!今埋骨於泉眼,六十年後自有應劫人!
石匣並不是只有這本下卷,裡面還有一個夾層。
我敲開夾層,從裡面掉出枚長命鎖,正面刻著我的生辰,背面卻刻著陌生八字——\"癸卯年七月初七\"。
鎖芯裡塞著張泛黃的b超單,母親模糊的影像旁寫著:\"雙胎,次子夭折\"。
我看見這幾個字整個人就是一愣,心中暗想道:“怎麼著?我還有一個弟弟?”
而就在這個時候,宮牆外突然響起嬰啼。
護城河漂來具柏木小棺,棺蓋被浪掀開,露出個脖頸帶茶葉胎記的男嬰。
他攥著半塊佛爺笑茶餅,襁褓上繡著搬山一脈的鎮煞符。
這時,一個身穿灰布長衫的中年漢子悠悠的從柳樹林子裡走出來,他呲著以最大黃牙笑道:\"我說胡爺,咱們到時辰該交貨了。\"
“哦?”我看著眼前這個猥瑣的漢子覺得有些眼熟,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交貨?叫什麼貨?我見過你嗎?就欠你的貨?”
穿灰布衫的漢子聞言也不急不惱,只是咯咯的笑了幾聲,說道:“見是自然見過的!只是您這麼大的人物多忘事罷了。記不住我這種小人物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