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牧雲一時愣住。
帶個訊息不難,可這種孤苦伶仃的身份著實讓人心有慼慼。
尤其是美女所言,更讓人感同身受。
“帶你走?”凌牧雲試探地問道。
“但憑公子吩咐。”春琴用牙咬了下嘴唇,艱難地回道。
贖身,那便是凌牧雲的人,帶個訊息,自己或許還有機會回到桓氏。
可自己能否堅持到那時,仍未可知。
兩害相權取其輕,總好過萬人騎。
“大茶壺!”
凌牧雲喊大茶壺進來,開口問道:“她以後只給我唱曲了。”
“爺是準備包下?”大茶壺心花怒放,一般來說,包下藝伎,那可是漫天要價的大買賣。
“算是吧。”凌牧雲撓了下頭。
“是贖身。”春琴補充道。
“啊?爺,你確定要給她贖身?”大茶壺心裡一驚,繼續說道:“爺可知,她的身份?”
“剛知道。”
“爺,咱這行的規矩,除了錢,她的身份,需有人作保!”大茶壺並沒有輕視之心。
凌牧雲出手闊綽,他也存了投桃報李之心,將話說到明處。
“還要人作保?”
“且須是官家身份。”大茶壺點了點頭。
“太尉行麼?”
“太尉?爺莫要玩笑,他若真能作保,便是不要贖身錢又如何?”
凌牧雲又掏出一錠金子,遞給大茶壺:“這姑娘,幫我看好,我找了張太尉過來。”
大茶壺兩眼冒光,接過金子,信誓旦旦地說道:“爺,我就當您在這個房裡,春琴,只接待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