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塔簷溜下去,昂首挺胸地穿過塔下和尚堆,沿著小門大搖大擺地出了護國寺。
按凌牧雲所言,之所以昂著頭,只是對正門“謝客”二字無聲地抗議。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褻瀆了佛門,就這樣走了麼?”
已經離護國寺幾十丈了,反倒是有一個年輕和尚在身後打起了佛語。
“不用留,不用留,齋飯就不吃了,看,護國寺真是客道!”凌牧雲插科打諢著,擺手示意瘸九快走。
“施主,道立有禮了!”道立和尚念動佛號,變換手勢,結了一道大孔雀雙手印。
“唵”伴隨著禪定波羅蜜多之音從口中發出,一隻白色孔雀從其雙掌中飛出,直奔主僕二人。
“簡直是無禮!”一把將瘸九推了個踉蹌,凌牧雲掌心雷蓄勢待發。
等孔雀旋轉著飛到身前數丈,掌心雷連綿不絕的轟擊在孔雀上,幾乎成了一條直線。
數息之間,凌牧雲已分不清到底用了多少記掌心雷。
“轟隆”一聲,孔雀在凌牧雲三尺外化為點點白光,與雷法同時消散。
凌牧雲與和尚各自後退三步。
“阿彌陀佛!”道立打了個佛語,轉身向護國寺走去。
“打了人就想走!”凌牧雲哪受得了這個氣?作勢又要施展雷法,瘸九趕緊起身,抱住凌牧雲勸阻:“公子,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可是在護國寺地界!”
“哼!”收了雷法,凌牧雲一甩衣袖,同樣轉身,故作瀟灑。
“噗!”背過身的剎那,一口鮮血險些噴出,被凌牧雲生生嚥下。
“公子!”瘸九關切的眼神中,有絲絲擔憂。
“不礙事!”擦了下嘴角的殷紅,凌牧雲現出一抹得意:“那小禿驢也不好受!”
再看道立和尚,才走到寺門,一口鮮血便噴到了石階上。
院內的和尚見道立受傷,紛紛前來攙扶。
“小師叔……”
“定北淩氏,還有如此青年翹楚?不簡單!”道立看著遠去的身影,喃喃說道。
主僕二人從偏僻處回到小院,秉持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緊閉大門,學起護國寺作風,在門上掛了“謝客”二字。
事與願違,越是不想惹事,偏偏“禍事”臨頭。
半夜裡門外窸窸窣窣的人來人往,腳步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