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慶帝主僕二人,才剛鬆了一口氣,聽到這句,又齊齊倒抽了一口冷氣,由天慶帝開口,嗔怪道:“還有什麼變數?這屋裡面也沒有什麼外人,果兒何必這樣吞吞吐吐的,讓人好生著急?”
張小果無奈一笑,“那個人,我也只是偶然間,見過一面,然後便再沒有交集,他如今心意如何,可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如果這個人,支援了太后,便是如今她被拘了起來,卻依然有一搏之力啊!
而且,我只知道,此人極善用毒,來自於一個沒落的苗族部落。”
聽到這裡,綠珠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動,身體微微的顫抖,就連一旁,比較遲鈍的貴娘都感覺到了,詫異的看向她。
“皇上,娘娘,奴婢有事情回稟!”
隨著“噗通”一聲,重物落地,綠珠面帶激動地跪倒在地上,聲音顫抖道:“娘娘所說的人,奴婢有辦法勸服。”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這句,都是一陣錯愕。
張小果更是神色複雜地看向她,輕聲問道:“只道你與太后有滅族之仇,難不成其中還別有隱情?”
綠珠眼淚大顆顆地往下滴,話到動情,忍不住吸了鼻子,“娘娘恕罪,實際上,他是奴婢的親舅舅。
奴婢的親孃正是他的親大姐,那場滅族之災的時候,孃親剛好出外尋一味珍品藥材,因此才逃過一劫。
歸來之後,突逢大變,自然不敢再用原來的身份,為了尋找真相,為親人報仇,孃親賣身進了一箇中等小官的後院,給他家的一位小姐做的貼身侍婢。
這位大人倒是官運亨通,後來還跟太子舍人府上結了親。
我孃親做為陪嫁跟隨在側。
只是,誰曾想,偏偏在送親的路上,那位小姐出突然得了一場重病,死在了半道。
小官家中再沒有年紀相仿的姑娘,可又不想因此斷了高攀的門路,於是硬逼著我娘冒充那家小姐,嫁進了京城。
之後,也當我娘如親生女兒一般走動著……”
張小果聽著這一段狗血的劇情,不由的撫額,眯眼,輕聲打斷她,“按說,這樣機密的事情,那個官員當年應該會做出妥當的善後,而你娘身為當事人,更不會多言。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綠珠輕輕搖頭,“這件事,娘活著的時候,當然不會說。
只是,當年的一族族長之女,怎麼可能沒有貼身服侍之人?這些人,沒有入府,因此也逃過了滅族之險,埋伏了起來。
奴婢也是近些年,才與他們聯絡上。而這些人,又怎麼可能不認得奴婢的舅舅?
出事兒的時候,舅舅年紀尚小,後來又被鎮國公的兵馬所救,送入宮中,自然是更相信他們一些。
因此,雖然有些懷疑,但是他依舊對他們信任多些。
是以,奴婢當初在鹹福宮找出來那個匣子的時候,差點兒被嚇死!好在還算果斷,及時的把東西交給了娘娘。
事後奴婢也曾試探過舅舅,他也不知道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