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其他大臣早已震驚的跌掉了眼珠子: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一個嬪妃,被廢出宮?就算是打著進孝的名頭,又能落得到什麼好去?
心思轉得快的人,大約已經猜到,潘家祖孫倆,恐怕做了什麼為天慶帝不利的事情。
至於是什麼,也十分的明顯。
潘貴人自從得寵後,唯一可能被厭棄的時機便是七夕宴;而潘大人旱災過去良久,而他身上的欽差之責竟然還沒有卸,所以說,他這邊應該也出了問題……
別人還有思考,站著的五位已經齊齊流下冷汗來,看向天慶帝的眼睛都帶著驚疑。
他們眼中的軟弱皇帝,現在已經成長至斯了嗎?
那麼,他們還抱著想要把人家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計劃,還能有幾分勝算?
這些人頓時覺得兩股戰戰。
天慶帝目送潘大人離開,看了他們一眼,清一了下嗓子,再次三口,“這些日子以來,朕收到了許多,關心邊關戰事的摺子。這裡,朕僅代表,大晉黎民百姓,向諸位道一聲感謝。”
說著,他輕輕站起來,鄭重地向下面鞠了一躬,重又坐回去,才又道:“陳愛卿,來來來,你來說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人們順著天慶帝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現,在場的,還有第六個人沒有跪倒。
只是這個人所處的位置實在是太過偏僻,大半的人幾乎都被擠得縮到了大柱子後面,難怪之前沒有被人發現呢!
這是這人卻十分的眼生,好像只限於打過照面,而從未有說過話的情況。
往往這種人,除了人微言輕,再沒有第三種可能。
可就這麼一個人,是怎麼混入到朝堂當中來的呢?
眾人一陣疑惑。
就在這種疑惑當中,陳大人已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隊例當中,在天慶帝到前面答話的要求聲中,站在了最前面,大聲說道:“諸位大人儘管放心,邊關此刻應當已無大礙!
據各處信鴿來報,四國已有三國完全退兵,所餘南面一國,也不過是仗著地勢,負隅頑抗而已。
待到來年開春,押解敵國戰俘的隊伍,應該就能凱旋。
到時候,咱們只管大開城門,進行迎接就是。”
這幾句話說完,整個朝堂之上,頓時變得雅雀無聲,就連一點竊竊私語都無。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剛剛似乎做了一場夢。
“好,好,好!”天慶帝的反應卻與他們完全不同,連叫三聲好,高聲讚道:“陳愛卿,居功甚偉!
來人,傳朕旨意,封陳愛卿為衛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