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可能一個都不選。”
楊源搖了搖頭道:
“一個都不選也可以,但是許多東西你就享受不到,比如安排屋舍的時候,或者是跟隨在首席師兄師姐們身邊學習的機會,都會少很多。”
隨著時間的推移,陶遠進了御部,孫墨兒毫無意外地入了樂部,其餘的人也大多選擇了自己的去處,令李長青意外的是,燕小生竟然入了禮部。
楊源回頭看了一眼李長青,走向了數部的劉云云。
不遠處的聖廟在陽光下散發著光輝,六位首席師兄師姐,站在各自的地方齊齊看著李長青。
“選擇一個方向,對你有好處,學若太雜,並不是好事。”
袁晴兒微微蹙眉說道:
“雖然我知道你在樂曲的造詣較差,可是萬法皆通。”
李長青抖了抖被風左右拉扯的長衫,衝六位師兄師姐遙遙拱手,接著默默轉身下山。
......
自從永壽宮行刺事件後,整個應天城內的防範不知加強了多少,原本的一千羽林衛增加到了兩千,據說暗中鑑查寺內派遣了大量高手分散入應天城內,更有傳言有從江湖請來的供奉居住在皇宮外,一旦有天境高手闖宮,便會出手。
而負責佈局京機防禦的監察寺主官韋耿穿著單薄的秋季儒生長衫,站在一處景色衰頹的小院中,靜靜望著院角的幾顆因為倔強而彈出腦袋的野草,只是那倔強已經隨著冬日的肅殺而遠去了。
他有些迷茫地望了望天上某一朵形狀有些古怪的雲彩,那雲彩彷彿正被一個巨人拽住了一角,斜斜的向某個方向拉扯。
同樣的雲彩還有三四朵,他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緩緩伸出手,感受著空氣裡某些奇妙的流動。
“你說今天皇城裡會出什麼事。”韋耿放下手,摸了摸腰間的青白玉佩淡然地道:
“最近我們這裡還真是不太平,是不是覺得我監察寺沒人了。”
在離韋耿不遠的一處長著幾株野草的地面上,悄悄冒出了幾根黑色的觸鬚,接著觸鬚繼續生長。
這些觸鬚最終頂開了泥土,緩緩升起,最終露出一張枯敗的臉。
枯敗的面孔彷彿被夏日烈陽曬乾的魚皮,隨著魚皮般面容的雙目緩慢轉動之後,定睛在韋耿身上。
“天亮了?老耿啊,天地間的氣息怎麼這麼亂。”
他的聲音如同破舊的風箱,無時無刻不在漏風。
韋耿斜眼望了望他,搖了搖頭道:
“要不你去看看吧,似乎有人強行奪天地之力。”
就彷彿水田裡拔地而起的秧苗,已經從地裡冒出了半截身子,那人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