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巨響,煙塵退去後。
李長青緩緩爬出地上的深坑,而只剩半條命的道人與僧人互相攙扶著,看著李長青有些怒氣地道;
“年輕人不講武德啊,竟然偷襲。”
李長青一邊咳血一邊道:
“嚴靈雨,你真的不顧你嚴家上下了麼,你這是欺君罔上,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們嚴家沒有一人能活下去。”
他隨手抽出身邊侍衛的佩劍,劍指嚴靈雨笑著道:
“你既然入了這宮,你的命運便只能你自己去接受。”
李長青向嚴靈雨邁出一步,天地間那些絲線閃耀了起來,他的身體卻再次咳出一絲鮮血。
即便有大周天不斷修復他的身體,可這樣持續承受與自己本身修為不符的力量,他的身體可以說無時無刻不處於崩潰的邊緣。
而韋爵卻輕輕揮了揮手手,一道淡淡的光華閃耀在了場間,他笑著道:
“以前我只是天牢裡小小的獄卒時便覺得給犯人戴上枷鎖是很煩的事情,現在就方便多了,只要我不許你動,你便動彈不得。”
李長青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隨即又想到這人起碼已經是天境二品的修為,竟然如此齷蹉,什麼叫我不讓你動,你便動彈不得!
好在,李長青嘴巴還能動,有些怒氣地道:
“我看你不如去當採花賊,一定十分適合你。”
這些年來,很少出手的韋爵不禁嘴角抽了抽,他倒的確沒有對敵機會,如此說來,莫非自己辛苦領悟的規則,的確有些齷蹉?
但是他身為影衛之主,這點小事自然不會被他過於惦記,畢竟他沒有忘記自己的根本目的。
當然李長青也並不會輕易地坐以待斃,神識不斷地牽扯著天地間的那些絲線,試圖將更多的天地氣力納入己身。
不遠處的韋爵微微一笑道:
“你尚未邁入天境二品,沒有領悟天地之規,如何能突破我的枷鎖。”
說完,絲絲縷縷的波紋在李長青周身快速出現,李長青只覺得周身遊離著一種無法言明的力量,感覺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壓破之中,就彷彿海水擠壓著自己的身體一般。
這種感覺不得不說,十分令人無語。
但是李長青一時語塞不要緊,但是有些人不會語塞,原本李長青的意思是,尋找機會與嚴靈雨搭上話,運氣好的話,再將她帶走,因為他心底不認為嚴靈雨是一個願意待在這繁華牢籠的女子。
但是嚴靈雨看到李長青此時處境,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神情頓時激盪,大聲喊道:
“陛下,你放過他吧,我嚴靈雨不會離開這裡。”
“嚴靈雨,你便這麼想護住那人?”
宋衍說的雲淡風輕,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個年輕的南詔皇帝是真的動了火氣。
這一點對於韋爵這樣的人來說,尤為明顯,畢竟他是一國之君,無論看起來如何年輕溫和,可是這樣的皇帝比任何一位表面火爆的皇帝更可怕。
當韋爵的手緩緩落在李長青背上,後者吐出一口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