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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許隊?”電話裡傳來許巍略顯訝異的聲音。
“白明明去了英國?”他單刀直入。
那頭寂靜了兩秒,才重新開口:“你都知道了?”
許英長長嘆了口氣:“果然是這樣嗎。”
電話那頭低沉地說:“……也許這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救贖了。”
許英眼眶發紅,他抹了一把臉,才繼續道:“北原博士他怎麼樣了?還是那樣嗎?”
那邊苦笑一聲:“沒有辦法,換作是我,我也得消沉好久……至少,那個孩子到最後還是選擇陪在他身邊,這就夠了。”
許英放下手機,沉默地站在原地,胸口劇烈地疼痛著,鼻尖湧出一股酸澀。
是啊,這就夠了。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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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遍地田野的鄉村,田坎上幾個孩子舉著木頭槍互相追趕著,時不時舉著木頭槍瞄準對方,嘴裡發出“嗒嗒嗒”的聲音,遠遠沿著泥土地一路嬉戲著。
就在附近不遠的樹叢裡,一個穿著連帽衫的年輕人撐著一棵樹,另一手握著手機對著裡面說:“許隊,怎麼這半天不回覆我,不是你說看到目標儘快給你位置嗎?你不趕緊回覆我一會兒沒看住人跑了怎麼辦?”
他“嘖”了一聲,小聲嘀咕著:“怎麼沒動靜了?剛才還一直催我盯緊了……這會兒自己掉線了?”
幾個孩子打鬧著穿過一片泥地,領頭稍大一點的孩子回頭正朝後面幾個孩子吐舌頭:“哈哈,你們追不上我吧!”他邊嘲笑著,一邊倒退著跑,突然後背猛地撞在一個人身上,他忙回頭推開幾步,晶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這個陌生人。
這個陌生人身形瘦削,一頂壓得極低的鴨舌帽遮住大半張臉,墨色長髮在蒼白的頰邊被風輕輕揚起。大孩子看呆了,他從未見過村外的人,手中握著的木頭槍下意識藏在背後,不好意思地用手指使勁抹抹鼻頭,壯著膽問道:“你,你來咱村找誰啊?”
那個人似乎愣了一下,停頓幾秒後才開口:“聽說有一種叫瑪蓮的花,你知道它在哪裡嗎?”他的聲音帶著冰冷的質感,不含任何感情。
小孩眨巴著眼睛,疑惑地重複了一遍。
“瑪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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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