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絮絮叨叨交待了許多瑣事,許姝不放心地下了樓。
許枝俏把必備藥扔進箱子,琢磨了下,又放了一瓶在包裡。
門被從外敲了兩下,以為許姝去而複返,許枝俏拖著嗲嗲的調:“藥我裝了,保證不跑步、不接觸過敏源...”
最後一個字卡在唇邊。
門被人開啟,紀淮洛倚在那裡。
“......”許枝俏默了默,“哥哥晚上好。”
“一間宿舍四個人,”紀淮洛莫名其妙開口,“你跟我一個人都處不好,確定跟她們能處好?”
許枝俏:“......”
神經病。
紀淮洛雙手抱臂:“學校沒人照顧你。”
“......”許枝俏唇動了動,針對他上一句,咕噥,“哥哥,咱倆處不好,我認為...是你的問題。”
紀淮洛:“......”
許枝俏認真道:“所以,你這個我跟你處不好,等於我跟舍友處不好的等量代換,是不成立的。”
“...聽不懂。”
“哦。”
紀淮洛抓抓頭發,煩躁:“沒人照顧你,你媽就不擔心?”
“謝謝哥哥這兩個月的照顧,”許枝俏遊刃有餘,“打擾了您以前的平靜我很抱歉。”
“......”
許枝俏:“哥哥再見,哥哥晚安。”
“......”
房門在眼前被關掉。
紀淮洛站進了黑暗裡。
不是他說。
他感覺他又被惡心到了。
而許枝俏的手法,明顯比周琮更高明。
至少,他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惡心到。
翌日,紀壽和許姝有工作要出門,安排司機和李姐送許枝俏去學校。
許枝俏看了眼手機資訊,確認轉給周琮的錢還沒被接收。
這錢若是他私自掏腰包給她補上的,這種方式,他恐怕不會要。
想託紀淮洛將錢還給他,又怕紀淮洛一知道會節外生枝,到時又要扯出她丟錢等一系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