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洛琢磨了下:“也對,她那花菜頭醜的要死,再被這些小作坊把審美帶壞了。”
剛敲定,門被人從外扣響。
“進。”
許枝俏小心露出顆腦袋:“哥哥,家裡來人了,叔叔叫你下去。”
紀淮洛起身:“誰?”
“好像...”許枝俏說,“是我們學校的校長,還有那個...理發店的人。”
聞言,紀淮洛跟周琮互看一眼,隨後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你們先別下來。”
紀淮洛一走,整個二樓只剩許枝俏和周琮。
醫院發生的事沒過去幾天,許枝俏還歷歷在目,眼下冷不丁自己面對他,那股膽怯又生了出來。
“周琮哥哥,”許枝俏手伸進口袋,掏了個東西出來,“這是醫藥費,你看看夠不夠。”
“......”
房間裡陰暗,沒開燈也沒拉窗簾。
周琮窩在懶人沙發,身體沒骨頭似地癱著,兩條長腿敞開,一條比一條放鬆。
他玩著紀淮洛的打火機,音色慵懶:“怎麼不喊我周公子了?”
“......”許枝俏把錢放他面前,“周公子,你點點看。”
周琮眼皮跳了下,視線慢吞吞掠了過去:“拿走。”
“不夠的話我打算跟我媽媽說了,”許枝俏老實道,“女生誤入歧途的開始都是因為瞞著家長。”
總之。
她不可能為了錢,去親他,或者答應他任何無理的要求。
“......”
周琮被她“誤入歧途”四個字給創懵了。
他是那個歧途?
他怎麼,就是,那個,歧途,了!
而且這姑娘打從一開始就在給他錢,給一百二,又給一萬,又給這一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