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自己是最好的。
也值得最好的。
可自從進了紀淮洛那邊的圈子,許枝俏知道,最好與最好,也是不一樣的。
她很好,就是,還沒好到,能讓周家太子爺,非她不可的地步。
周琮看上她什麼了。
渾渾噩噩洗漱幹淨,許枝俏把毛巾搭回手架,想出去時,冷不丁想起什麼,一個驚恐的回頭——
昨晚她思緒太亂,換下的衣服隨手扔進了髒衣簍,想著今天再一塊洗。
其中包括內衣。
可眼下,髒衣簍空無一物。
不見了。
全部,不見了。
包括內衣。
許枝俏臉蛋毛細血管炸開,急急往陽臺去。
冬天清亮寒冷的陽光下,幾件衣服掛在晾衣架上,隨風左搖右擺。
而那件純白色帶花邊的內衣,還有同色的內|褲,被單獨曬在一邊,用夾子夾住,理的整整齊齊。
隔著穿透的光,許枝俏清晰的看見,洗的有多幹淨。
“......”
男人腳步聲不知何時靠近,磁性含笑的低聲從頭頂落下:“看什麼?”
“......”許枝俏抱著一絲希望,“謝謝你幫我洗衣服,但...你都一起扔洗衣機洗的,對吧?”
“不大對呢,”周琮眉峰一挑,吊兒郎當的,“內衣要手洗,我是不會犯這種低階的常識性錯誤的。”
“......”
周琮輕咳了下,雙手撐在膝蓋,平視她爆紅的臉,徐徐道:“我洗的可仔細了...”
男人嗓音就在耳畔,許枝俏好像在被他當面處刑,壓根扛不住,抬手就蓋住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