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枝俏默了默,溫吞道:“要不你還是繼續反對我們吧。”
紀淮洛:“......”
紀淮洛的反常,一直延續到三月。
深城已經進入春天,樹枝發出嫩芽,一場春雨後,鳥兒站在梢頭啁啾,滿世界都是溫柔的。
三月底,許枝俏週末回家,不知第多少次看見許姝在廚房幫忙。
她忍不住狐疑:“媽媽,你這段時間都沒上班嗎?”
“......”許姝情緒不明,“媽媽想休息一段時間。”
然而越這樣,許枝俏越覺得奇怪。
自從跟牧承光離婚後,因為沒有工作搶不到她的撫養權,許姝便將女人必須要工作刻進了骨子裡。
這些年,女兒和工作都是她的命。
許姝甚至不允許自己休息。
有好長一段時間了,從過完年開始,許枝俏每次回紀家,許姝次次都在。
“你哥哥工作幹得不錯,”許姝說,“大概很快就能調回業務部了。”
許枝俏忽然生出一種可能:“是哥哥把你擠掉的嗎?”
許姝皺眉:“別亂說。”
“可是媽媽,”許枝俏不安,“你帶進紀氏的客戶,是你最後的底牌,現在都不屬於你了嗎?”
“......”
許枝俏不懂職場上的紛爭,但她明白這其中的利害。
若許姝被從紀氏擠走,連客戶都成了紀氏的,那許姝這些年的心血,這些年的依仗,全部付諸東流。
恰好紀淮洛進門,許枝俏眼眶紅通通的,從他身邊經過時,沒打招呼,甚至用力地推了他一把。
紀淮洛沒站穩,踉蹌後退。
“你抽什麼瘋?”
許姝蹙眉:“淮洛。”
紀淮洛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