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姝擋在門前,冷漠道:“周公子,我女兒的衣服和包麻煩還給我。”
“......”周琮低眼,精神恍惚,“這是...”我女朋友的。
是許枝俏特地穿來給他看的。
她打扮得那麼漂亮,穿了小裙子。
然後,聽見了他最惡毒的話。
還有她的包,藥在包裡。
她跑出去時,一併落在了座位上。
許姝不由分說,徑直將大衣和包扯走:“你報複我、報複她爸爸都沒關系,你不該動到我女兒頭上!”
周琮筆直的背脊塌下幾分,聲音低到幾乎是氣音:“我想看看她。”
“不用了,”許姝疾言厲色,“當年,我並不知道牧承光已婚,是你小姨流完産,你媽找上門我才知道,我不敢說我是受害者,但俏俏是無辜的!請你轉告你媽,她已經死在你們手上一回,別再來動她!!”
周琮薄唇慘白:“我想見她。”
“我說不用了!”許姝恨急了,“這個客戶,是周公子你故意安排的吧,你知道牧承光要來,你故意把我支走,好用這一招,去傷害我女兒,來報複我對嗎?”
周琮嘴巴開合,完全發不出來聲音。
許姝:“你成功了,我女兒差點丟了命,我也沒了半條命,你們別欺人太甚!”
紀壽拍拍她肩,示意她冷靜。
“周公子,”許姝說,“利用感情,是最下流、最卑劣的手段!”
話落,病房門被開啟,紀淮洛露出顆頭:“阿姨,妹寶要見你。”
周琮腳步不受控向前,紀淮洛臉一冷:“不是叫你,給老子滾遠點。”
許姝和紀壽進入病房,直接將門關掉。
從鬼門關走一遭,許枝俏伶仃時想清楚很多事情。
紀淮洛雙手叉腰,斂著音調罵人:“你當老子是死的嗎?自己出門不叫我,跟李姐說一聲就行了?”
幸好他多嘴問了一句,結果倒好,她居然自己跑去見了牧承光。
害他臉都沒洗,開車就追了過去。
紀壽朝他瞪眼:“閉嘴。”
“......”
病床上的女孩奄奄一息,點滴瓶規律的往血管裡輸送藥水。
許姝坐在床邊垂淚。
許枝俏嘴唇幹裂蒼白,細若遊絲:“媽媽,我這樣...能不能償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