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枝俏沉默半秒,輕聲:“周琮,咱們分手了。”
“......”
“跨年那天,”許枝俏呼吸變細,“你小姨自|殺,你爽了我的約,其實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讓我看出你的厭惡對不對?”
周琮瞳孔急遽收縮:“你胡說什麼,怎麼了,怎麼聲音不對勁?”
許枝俏呼吸不暢:“我看得出來,碰見你小姨出院那次,你的眼神就是這樣,你呵斥我不許上前,你的眼睛裡,都是厭煩。”
只是當時她不懂,現在回頭一看,一切細節都有跡可循。
“你少他媽汙衊我!”周琮脖頸彈出青筋,“許枝俏...寶寶,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聲音又恨又無措。
許枝俏:“讓人送我去醫院,我只能堅持十分鐘。”
“......”周琮胸口深深淺淺起伏,“是那些珍珠粉?”
只有這個。
只有這一個可能。
女孩子的呼吸已經斷斷續續,周琮咬肌鼓了起來,被設計、戲耍的憤怒,挾著一種要失去她的絕望,勢如破竹地碾碎了他的心髒。
“我說過,”周琮嗓子嘶啞,“你好好養...許枝俏你|他|媽敢耍我...你堅持下,我立刻讓人送你去醫院,你乖乖的...我這就過去...”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幾種情緒紛湧而至,直接將他理智撕碎。
船和快艇都太慢,周琮呼叫了直升機,額角青筋扭曲,一字一頓:“別讓她出事,也別讓她跑掉。”
順著手機電流,周琮聽見了直升機的聲音。
呼嘯的風聲,女孩氣息奄奄:“娶你門當戶對的姑娘去吧,去你的。”
“......”周琮咬字,恨極了,吼道,“給老子把船開快點!!!”
直升機沒去醫院,而是去了私人機場。
許姝和紀淮洛紀壽他們等在那裡。
紀淮洛眼睛紅紅的:“我|草他媽,我跟周琮勢不兩立!”
周老爺子:“機上有專業的醫護,走吧。”
“......”許姝垂淚,“謝謝。”
所有資料證件都已經備齊,紀壽百般不放心,叮囑道:“安頓好了悄悄告訴我,我把公司安排好,就過去找你們。”
許姝沒應這話。
來不及耽擱,紀淮洛把許枝俏抱上了飛機,由許姝陪伴,飛往一個未知的國家。
飛機升空。
一道急促刺耳的剎車,男人跌跌撞撞下車,眼睛猩紅:“許枝俏!!!你他媽給老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