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伺候的極為精細,像是養過小孩,或者家裡有小孩需要他照顧。
水流嘩嘩,十幾秒後靜止住。
周琮低眉斂目,用紙幫小朋友擦手,冷不丁冒了句:“過得好不好?”
“......”許枝俏頓了下,“挺好的。”
周琮繼續著動作。
他擦得很慢,把紀淮晨手心手背,連同肉呼呼的小手指都擦了又擦。
許枝俏漸漸沒了耐心。
有些莫名的焦灼感。
當初兩人不是和平分開,飛機升高那刻,她從窗戶看見周琮的車,剎車都冒了煙。
就算過去三年,時間能撫平一些東西,但也不至於,能到互相問好的程度。
“可以了,”她直接道,“謝謝你。”
周琮捏住晨晨的手,黑沉的瞳眸定在她臉龐:“你應該跟我道個歉。”
“......”
“沒有人在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周琮慢吞吞的,“會是‘去你的’。”
“......”
一句話,將逃離那天的場景拽回眼前。
許枝俏平時不說髒話,這句無疑是她人生中的裡程碑。
場面悄寂。
紀淮晨忽然重複:“去你的。”
“......”許枝俏啞聲,下意識糾正,“是去他媽的。”
周琮:“......”
很好。
又被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