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
說到這,紀淮洛拄著拐往前走,悠悠道:“看著點,讓他別一喝多就往我家跑,我可把我們家二樓的紗窗換成了鐵的。”
“......”
紀宅變化很大,院外那棵柚子樹沒了,草坪換成了魚池和人工假山,後院還是李姐的小菜地,剛收過一筐西紅柿。
變化最大的,是許枝俏二樓的臥室。
為防止柳絮飄進來安裝的紗窗換成了鐵絲做的防盜窗,跟個鳥籠似的。
紀淮洛把傷腿搭到茶幾:“雖然醜了點,但安全,有些人,一喝多就過來爬窗找人,李姐還以為進賊了,把她嚇的差點報警。”
許枝俏彎腰收拾行李,將禮物扔給他。
“許枝俏。”紀淮洛冷不丁喚她名字。
“啊。”
紀淮洛罕見的嚴肅:“你看著我。”
“......”許枝俏抬頭,與他對視。
紀淮洛:“我也罵過你很傷人的話,其實你可以怪我。”
許枝俏:“怪著呢。”
“......”紀淮洛嘴角抽了下,“老子信你個鬼!”
許枝俏不逗他了:“當時處在那種情境,情緒裹挾下出口的話,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
紀淮洛:“那為什麼不能相信周琮?”
“......”
“許枝俏,”紀淮洛聲音很沉,“你要相信他是愛你的。”
許枝俏沉默。
紀淮洛伸了伸懶腰,到底不大習慣這種嚴肅正經的對話,打著哈欠道:“不是讓你原諒他,你要相信他愛你,是你值得被愛,你才是你的主體。”
她值得被愛,所以他愛。
而不是他愛,她才有了被愛的價值。
看看這三年。
紀淮洛:“別再懷疑自己了。”
都把她自己養成蔫巴兒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