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許枝俏。
她太熟悉周琮的這種笑。
簡直,惡劣的,要命!
周琮用力收斂幾分,精緻的眉眼全是溫柔,徐徐道:“好吧,帶不了再送來。”
說完,像是怕她生氣,周琮沒磨蹭,幹脆利落的走人。
萬靖逗了逗小朋友,抬頭:“俏俏,你剛才是要發火嗎?”
“......”許枝俏回神,“有嗎?”
萬靖點頭:“我們都以為你不會發火。”
這時,對面的另一位新員工張擇菲接話:“像以前的老式摩托車,啟動時要用腳踩油門,要踩好多下,但你就是,嗯...踩了好多下,以為要啟動了,結果嗖一下滅掉。”
“對,”萬靖說,“就是明明該發火或者該開心了,但你情緒似乎永遠到不了那個沸點,又猝不及防地落了回來。”
張擇菲:“我們還偷偷討論過。”
她不大好意思:“以為你這種千金,是物慾被滿足後、不悲不喜的疲倦感呢。”
萬靖:“但你剛才就不一樣,我感覺,周總再多說一句,你能給他一腳。”
“......”許枝俏想擠個笑,又覺得皮笑肉不笑,有些洩氣,“對不起,我其實想對你們笑的。”
“沒事沒事,”萬靖很貼心,“既然笑不出來,不如從生氣開始?”
許枝俏怔住:“可我不想生氣。”
萬靖:“你剛才差點氣了。”
“......”
剛才。
她是覺得又被周琮耍了。
“來,”張擇菲示意道,“你把剛才的情緒接上,然後,去,把紀總他們的包廂門踹開。”
許枝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