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
“看出來了,”周琮淡聲,“昨天扔到髒衣簍的外套裡裝了糖,客廳的沙發縫隙有能力棒,陽臺茶幾的抽紙盒裡有花生酥,但都過期了,我給扔了。”
“......”
許枝俏就這麼卡住。
這男人的觀察力著實讓人驚恐。
周琮瞥她:“以後想往家裡藏男人,小心你的腿。”
“......”許枝俏萬分無語,“你不能讓別人有點秘密嗎?”
跟他在一塊,就像脫|光了一樣。
周琮:“那以後我裝作不知道,行不?”
“......”
有被侮辱到。
“好了,逗你玩哦,”周琮放鬆了語氣,哄小孩似的,“以後該藏還要藏,如果過期了,你男朋友悄悄幫你換成新的。”
許枝俏默了默:“要不你閉嘴吧。”
周琮低低笑出聲,端過旁邊的牛奶,喂到她嘴邊,哄她不知不覺喝下。
不知說了多少話題,終於讓她把該吃的東西吃掉。
“睡吧,”周琮將她兜進懷裡,低著嗓,“還有一個小時。”
許枝俏睏意來得快,倚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幾乎秒睡。
周琮捏捏她柔軟的指尖,見她沒有反應,幾根手指從她手心滑過。
將她牢攥的一顆檸檬糖收走。
這糖是牧承光出現那刻,許枝俏從鞋櫃上拿的,一直被她攥在手心,攥了一路。
就好像,那糖是長在她手上。
又或者,她自己都忘了糖的存在。
她可以忘,但糖得在,不然,她沒有安全感。
周琮眉骨一壓,淩厲鋒銳的戾色漫延開。
牧承光。
牧承光。
周琮倏然睜眼。
他就說牧承光眼熟。
他分明在新聞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