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琮倏地住了嘴。
臥室燈光已關,大約是真的睡了。
周琮摸摸後頸,舔著唇往玄關走。
玄關地毯上擺著許枝俏的鞋子。
許是到了一個陌生環境,她神經緊繃,連每日必做的擦鞋子都忘了。
藉著頂燈的光,周琮蹲下,用濕巾一點一點擦掉她鞋面上的汙痕。
別說。
這感覺挺好。
一想到房間裡睡了個寶貝。
他幹活都有勁了。
翌日,許枝俏睡到日上三竿。
是這段時間以來,最長最安穩的一覺。
她驚恐地看著時間,好似天塌了。
急急忙忙地梳洗換衣服,跑到客廳時差點跟周琮撞上。
“跑什麼,”周琮扶穩她,“慢慢走。”
許枝俏:“我遲到了。”
周琮:“遲就遲了,過來吃午飯。”
“不了,”許枝俏拎上包,“我得走了。”
周琮攔住她:“劉珂給我來過電話,公司很好,你這樣慌慌張張的,落到員工眼裡像什麼話。”
“......”
“你是紀氏唯一的大小姐,”周琮說,“有時候特權代表著威嚴和話語權,不是你以身作則別人就能服你,恩威並施,恩是夠了,你需要威。”
否則壓不住某些滑頭的員工。
許枝俏沒吭聲。
周琮腰上還繫著圍裙:“過來,吃飯。”
餐桌上擺著幾個碗碟,還在冒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