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琮眼皮都沒動:“股東會取消,你目前應付不來。”
“......”
“讓律師去跟淮洛申請,”周琮淡聲,“有他的口頭批準就行。”
許枝俏本來就在忐忑,她知道自己無法獨自去面對那些股東。
“可以這樣嗎?”
“你哥的印章在你這邊,”周琮說,“讓律師擬通知,你哥批準,你蓋章。”
許枝俏舒了口氣。
能取消就好。
周琮瞥她,眼裡含了笑:“規矩都是人定的,誰告訴你必須開這個會的?”
許枝俏別扭:“大框架我不敢動的,我只要硬著頭皮拖一拖,拖到我哥哥回來就行了。”
“別看輕自己,”周琮說,“我跟你哥都是打小就進入公司磨煉了,就算這把年紀,照樣有解決不了的事。”
說到這,他唇畔彎了彎:“你這段時間做得很好,紀氏沒倒沒亂,研發照常進行,都是你的功勞。”
“......”
明明都是他的功勞。
是他把劉珂送了過來。
是他提前規避掉研發樓的風險。
還有他在背後幫忙做的那些。
樁樁件件。
只是現在說謝謝太輕太薄。
許枝俏沉默了會:“你以前,面對這些,會怕嗎?”
“當然,”周琮徐徐道,“我第一次給那些老家夥們開會,三兩句話就被他們問懵了,但再懵也得裝出樣子來,氣勢不能丟。”
許枝俏眼睛彎成月牙兒。
周琮盯著她:“我自打記事起,就明白以後要承擔的責任,很多時候我也怕,也會想逃避,可害怕和逃避沒用,事情還在,不解決,它會一直在。”
許枝俏聽得專注。
因為她從不知道,周琮這種不可一世的人,也會有想要逃避的時候。
不管何時,他似乎都是運籌帷幄的。
他一句話,能定許多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