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期待碎啦。
許枝俏選了邊向晨。
支撐著周琮迎接第二天的希冀沒了。
被掏空了。
“我走了。”周琮眸光淡成灰,喃喃自語。
他離開的步子慌亂,像是魂魄被抽走,只剩下一具軀殼。
那柄獵槍還握在他手中。
他的手骨因抓握用力失去血色。
男人背骨從薄又垂的襯衫透出,其實這些年他瘦了許多,以前很好的身體到處都是傷痛。
陽光被樹葉過濾掉刺眼的光芒。
周琮離開的步子堅決。
就好似已經認清——
許枝俏是真的不會再要他了。
樹葉翻飛,簌簌聲從每個人耳畔刮過。
忽然。
許枝俏喚他:“周琮。”
男人沒停留。
他無法停留。
這口氣,只足以支撐他離開這邊。
如果散掉,他怕自己會恢複成她討厭的樣子。
他不想再從她的眼睛裡,看到厭煩。
他也沒有勇氣,再駐足。
許枝俏又喚他:“周琮。”
男人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許枝俏垂睫,啟唇:“我數三聲,把槍留下。”
周琮背影似乎僵了下。
她只要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