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琮唯一的小姑姑周虹玉也從國外趕了回來。
如今紀壽不在,所有應酬都由紀淮洛負責,他倒不是強求許枝俏跟去。
只是周老爺子命人單獨送了請柬。
給許枝俏的。
這事許枝俏推不了。
周老爺子於她有恩。
哪怕這恩,是出於對自己孫子的找補。
“把心穩穩地放肚子裡,”紀淮洛不大正經,“他們家廚子一絕,你只管負責吃就行。”
許枝俏乖乖點頭。
她就愛吃。
老宅門口停了幾排豪車,一些穿著正裝的人來來往往。
周老爺子不用出面,自會有人來打點。
進了院子,許枝俏看見了她的那幾只兔子。
被照顧得很好,毛發油亮,胖乎乎肉嘟嘟的,在草坪上啃著青草。
趁紀淮洛跟人打招呼,許枝俏偷偷溜了過去,輕輕擼著許別針的腦袋。
一別經年,沒想過還能再見到它們。
二樓窗邊,周琮雙手抱臂,心不在焉地聽著身邊人說話,目光卻是緊緊盯在一樓草坪的。
還以為不要他,連兔子都不願認了。
周琮也想當個畜生。
想被她摸一把,聽她喊阿琮乖乖。
周虹玉在他眼前揮手,提高聲音:“小姑在跟你說話呢!看什麼?”
說著,她順勢望了過去。
殷綠的草坪,女孩兒穿了條煙灰粉的長裙,上身搭了件針織開衫,長發從兩側肩膀垂落,正笑眼彎彎地玩著兔子。
周虹玉:“心上人啊?”
周琮收回視線:“少管。”
“我敢管你?”周虹玉說,“我就是看你一身被甩的衰樣,想確認下,別嘲笑錯了。”
周琮呵笑,一扭臉:“爺爺,小姑說她單身很快樂,想讓我也體會到這種快樂。”
周虹玉:“......”
周老爺子暴怒,拔高嗓門就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