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洛哼了聲:“許枝俏,大猩猩帥,還是野猴子帥?”
許枝俏嫌他煩,邊關車窗,邊不耐道:“要不我來開吧,猴子開車會被交警抓,哪怕你是隻帥猴子!”
紀淮洛:“......”
天沉得更重了,風也越來越大。
不知哪一刻,紀淮洛敏銳地捕捉到一聲笑。
他看向窗外,某個男人眼底團聚了幾年的鬱色散開些許,留戀不捨地凝住副駕上的女孩。
紀淮洛牙酸,一腳油門飛了出去。
奶奶的。
幾年了,活的跟個死人沒差別。
他妹一回來,某人好似一個橡膠人注入了靈魂。
又開始騷了。
這場暴雨過後,深城一夜入秋,冷空氣挾著濕氣,席捲了整個城市。
紀淮洛單手打方向,耳朵上戴著藍芽,不知在跟誰說:“我得早點把牧圖那孫子解決了,不然都不敢讓許枝俏離開我眼皮子。”
對方說了什麼。
紀淮洛:“在去的路上。”
紀淮洛:“你要來?你周公子不是大忙人?”
“行行行,”紀淮洛報了個地址,“我自己就能解決的事,你添什麼亂。”
牧圖是深城華西大學的新生,學土木工程的。
紀淮洛約他在校外的酒吧見面。
過來時,牧圖身邊跟了三個流裡流氣的男生。
恰好周琮也到了,幾個人迎面撞上。
周琮掃了他們一眼,看垃圾的眼神。
牧圖第一秒就認出了他。
“是你啊,我前姐夫,”牧圖恨他入骨,“你還有臉來。”
周琮沒什麼表情,淡如水地坐進沙發,長腿交疊,王者睥睨的姿態。
牧圖冷笑,左右搡了搡,跟身邊人說:“就是他,透過泡我姐,設計了我爸,看來,今天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