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紀壽與紀淮洛不同。
紀壽沒有很大的野心,他認為公司能平穩執行才是重點。
因而他每次都是耐心跟客戶賠禮道歉,再給一定的優惠,讓他們等待一段時間。
紀淮洛性格熱血,天不怕地不怕,最膩煩別人處處桎梏他。
許枝俏咕噥:“其實我哥哥的做法也沒錯。”
紀氏做到這麼大,命脈卻握在別人手裡。
“就是投入太大,”易濤擔心,“而且技術的問題,哪有這麼簡單,恐怕公司其他方面要收緊了。”
這東西就像晶片。
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萬靖:“所以呢,紀總不是花大價錢在挖人了。”
說到這,她擠眼,戲謔道:“等人招進來,咱們可以在這幫理工科帥哥中間找個物件,小紀總挑過的,省的咱們走彎路。”
紀淮洛對研發的重視,到了人人察覺的地步。
他開始變得很忙。
忙著跟技術員開會、加班,帶隊去尋找合適的材料。
還有數不清的應酬。
意氣風發、肆意妄為的少年,在獨當一面後,終於走上父輩走過的路。
12月底,許枝俏接到董秘電話,開車去會所接紀淮洛。
董秘說他喝多了。
到會所入口,許枝俏踩著著急的步子上臺階。
到最後一級時,她面前突兀地擋了個人。
順著來人鉛灰色的大衣抬頭,許枝俏看見做工精良的領帶,男人稜角分明的喉結,線條流暢的下巴。
然後還有周琮那張蠱惑人心的臉。
“什麼事,”周琮短促地皺眉,“怎麼這麼急。”
許枝俏朝旁邊避了下:“接我哥。”
周琮身邊還跟著李浩,李浩連忙說:“紀總在這邊跟人簽約,大概喝多了。”
許枝俏跑得很快,一溜煙地進去了。
周琮目光還定在女孩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