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恢複安靜後,許枝俏捏著那幾張鈔票,想揍紀淮洛一頓。
她盤腿坐在床邊,碎碎念:“喝醉了就能亂撒錢,你趕緊找個嫂子吧,以後讓嫂子給你發零花,多一分你都別要。”
這麼散下去,紀家有多少錢都能被他散完。
紀淮洛半睡半醒,含糊道:“許枝俏。”
“說。”
“你哥...特麼被周琮壓了半輩子,”紀淮洛磕磕絆絆,“活在他陰影裡半輩子,老子...非要爭口氣。”
許枝俏摸他額頭:“你別跟他比,我覺得你比他好。”
紀淮洛:“那我更得爭氣,沖著我妹,我都得爭氣。”
“......”許枝俏鼻腔驟然一酸。
酸的她險些沒扛住。
這感覺太過久違,許枝俏都傻眼了。
她揉揉鼻子,旋即反應過來,驚喜:“哥哥!我剛剛差點哭了!!”
紀淮洛哼嘰:“許枝俏你是個傻逼。”
“......”
你才傻逼。
“許枝俏。”
“啊。”
“...長大好累啊。”
要去喝不想喝的酒。
要去陪不想陪的人。
要沖不想笑的人笑。
“......”
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許枝俏揪他頭發:“哥哥,我會陪著你的。”
紀淮洛長長出了口氣:“還是周琮那狗牛逼,我就從沒見他喊過累,他要管的,可比我多,碰到的事,也比我難。”
不怪紀壽拿他和周琮比。
他遇到的困境和挑戰,周琮都遇到過。
並且,周琮遇到的時候,比他這個年紀還小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