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就是周琮說的那次。
巫元霜:“其實,你跟他,只是五官上有些許相同,氣質上是完全不一樣的,相由心生,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她去探監那次,牧承光已經蒼老許多,人由內而外透著奸滑與齷齪。
說到這,巫元霜嘆息,疼愛地握住她:“別人的錯,你這樣傷害自己,你媽媽該多難過。”
“......”許枝俏吸吸鼻子,“以後不會了,那時候年紀小,容易沖動。”
“不怪你,”巫元霜說,“哪怕是我跟你媽,不也脫了層皮。”
時過經年,再大的傷痛都走了出來,也不再忌諱這個話題。
巫元霜撫她小辮兒:“阿琮的性子我清楚,說一不二的,那時候二十出頭,巫家和周家老爺子這脈就他一個金疙瘩,養的他不知天高地厚。”
呼風喚雨、攪弄風雲慣了,連心愛的人,都當成獵物對待。
“這些年,”巫元霜說,“他經常來我這邊,每次都是路過,實際他是去了晉東,你長大的地方。”
許枝俏怔忡。
巫元霜說:“他還跟我說你、你的朋友,曲秀秀和衛龍他們,說你的朋友和你一樣,傻乎乎的,容易相信人,容易把家底都掏給對方。”
他不斷不斷地說這些,像是要靠這些話題,才有支撐下去的動力。
“有次他帶了份燒臘給我,”巫元霜說,“用微波爐加熱完,他眼睛忽然紅了,像個小孩一樣問我——”
小姨,她不回來了怎麼辦。
巫元霜沒辦法。
“原來我也不是很瞭解他,”巫元霜說,“我看著長大的孩子,還有這樣脆弱的時候,果然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不論是周琮,還是牧承光。
又或者巫元霜自己,還有許姝。
在命運走到岔路口時,他們做出選擇。
卻不知,暗中有份標好價的結果,早已在未來,等待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