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籌碼不多,卻能要周琮的命。
那盤棋,她勝了。
周琮敗了。
可這天,當他配偶欄那一行,出現許枝俏的名字,勝負根本不重要,周琮才是拿到獎品的人。
許枝俏簽字的筆懸停在半空。
“周琮。”她喚道。
男人盯著她筆尖:“嗯?”
“以後你可以放鬆點,”許枝俏看他,“在我面前,放鬆一點。”
周琮頓住。
許枝俏眼睛一彎:“像我哥哥那樣。”
“城府”二字並不代表貶意。
許枝俏親眼見證了周琮所生存的環境,那是稍一不慎,就會被群狼圍攻的局面。
他擅盤算,殺氣重,手段淩厲嗜血,他扛著家族責任,要維持家族榮耀,行差踏錯毀滅的,從不是他一人。
睡著時被她碰一下都以為是殺手進來的男人,他活的,又何嘗是他自己。
“我不是隻知道領零花錢的,”許枝俏輕聲細語,“你需要時,我也能站出來,為你遮風擋雨。”
周琮喉骨接連滾了幾下。
許枝俏一筆一劃簽上她的名字,認真道:“這是我給你的承諾。”
周琮長眸湧入濕濡,是他不會被別人看見的另一面。
他栽得太徹底。
她真就得陪一輩子。
領完證才上午十點。
許枝俏將準備好的生日禮物送給周琮。
是條蛇骨鏈。
其實周琮很適合這種帶點不羈痞味的飾品。
初見那年,許枝俏還拽斷過他一條項鏈,跟這條差不多。
那時極為排斥他的接近,現在想來,不過是他不懂正確愛人的方式。
周琮讓她幫自己戴上。
許枝俏配合他的造作,戴完後,甚至縱容地給他拍照,笑眼彎彎地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