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往津湖區開,中間紀淮洛接了幾個電話,其中有一個是蔣山催他快點。
看起來不是隨口胡謅的。
紀淮洛往副駕瞥了眼:“郵件很急?”
“嗯?”
“郵件,”紀淮洛說,“不急的話,一塊去玩玩,都是同學。”
李小星搖頭:“我習慣早睡。”
紀淮洛似乎笑了下,沒再說話。
車開到津湖花園,李小星下了車,兩人客客氣氣地道了再見,然後紀淮洛一腳油門離開。
11月夜晚的冷風肆虐。
李小星在原地怔住。
或許沒有來由,紀淮洛跟吃飯時沒什麼兩樣,沒心沒肺的,但她就是感覺,在她說完要早睡之後,紀淮洛也開始淡漠了。
無形的淡漠。
是因為她的拒絕嗎。
球館不遠,停車場在修建中,紀淮洛只能在外邊找停車位。
蔣山電話又催過來。
紀淮洛沒好氣:“沒我你們不能玩?”
“你都多久沒跟兄弟們玩過了,聽說你答應來,大家夥都早早到了,”蔣山不滿,“當總也別忘本。”
“皮繃緊點,”紀淮洛冷笑,“削你的老子就在樓下了!”
就在這時,手機上一個陌生號碼同步進來。
紀淮洛點了接通。
是李小星。
“我筆記本可能掉你車裡了,”她說話時還有風聲,“你可以幫我把它放在前臺嗎,我現在過去拿。”
紀淮洛往副駕探身,在座椅與門之間的夾縫裡找到個巴掌大的隨身記。
他捏著那隻本子:“你還沒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