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從桌洞開始往外掏,在掏出一堆不相幹的東西之後,終於在某個角落找到了張皺巴巴的試卷。
沈硯川摸了摸鼻子,試圖辯解:“不能怪我,考完試誰還看啊!”
難評地看著這張被親爹拋棄的卷子,溫棠環視周圍想找到第二個選擇。
可惜她只有一個同桌。
認命般朝卷子伸手,展平,用杯子壓住翹起的一角。
鮮紅的滿分。
卷子雖然皺巴巴的,但不難看到,上面的字跡龍飛鳳舞,卷面答題幹淨利落。
溫棠很喜歡這樣的字,之前也往這個方向練過,可惜她的字還是偏秀氣。
難怪他把卷子隨手一扔了,都滿分了,隨意吧。
劉老師說他理科不錯看來是真的。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本來保持在正常的同桌範圍內,卷子放正中間,兩人都能看到。
就是姿勢需要微微側傾,保持久了難免有些僵硬。
看著那道無形的“銀河”,沈硯川提議:“你要不坐過來點,方便看。”
溫棠點點頭,然後把凳子抬起來,動作盡量輕微,避免打擾到聽課的同學。
往旁邊挪了些,再看,確實好很多。
生物老師知識點講得很細,每講一題都會問問有沒有沒聽懂的人,沒聽懂的舉手示意。
第一頁很快講完了,要講反面了。
溫棠伸手去翻卷子,沈硯川也正伸出手來,兩人的手指不經意間交疊在一起。
都是冷白皮,只是女生肌膚更細膩些。
心中有些異樣,抿了下唇,溫棠率先收回手。
沈硯川還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動作。
溫棠提醒他:“翻頁了。”
沈硯川彷彿才回神,哦了一聲,把卷子翻了頁。手指垂下,兩指之間慢慢摩挲著。
臺上生物老師還在生動地列舉各種例子,方便同學們理解題型。
但是聽沒聽得進去,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下午第二節課一向最容易犯困,特別是夏天,又是語文課,更像催眠曲了。
老師在臺上念,知了在外面叫。
太陽從窗外照進來,曬得人眯眼,不自覺生出倦意。
下面的學生已經開始打哈欠了,有的同學頭都在控制不住地往下打擺子。